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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弱的蝶翼,忽閃忽閃的,好不委屈。

只這一瞬間,簡玉柏的心就軟了。

只見他上前一步,微微使勁兒,就把顧知整個人摟進懷裡。

登喜路的白色西服,熨燙妥貼,布料柔軟,上面還有簡玉柏偏愛的海洋香。這溫暖而寬闊的胸膛,正是顧知這幾天日思夜想的。可惜此時的她還有些不識好歹,只一邊掙扎,一邊咬牙切齒:“簡玉柏,你放開!”

結果,簡玉柏還真放開了。

可他還緊緊握著她的手,顧知試圖去掙脫,只是簡玉柏的手掌心好似上了膠水,任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簡玉柏!”顧知氣急敗壞,忍不住跳腳。

“顧知,別鬧。”被人稱呼全名的“B市第一少”也有點心情不好,但他的面上依舊平靜,只是語氣淡漠,仔細辨別,才能察覺一絲怒意。

鬧?誰鬧了?顧知心裡想著,這幾日堵在心裡的委屈忽然就翻湧而來。那些無法入睡的夜晚,那些盯著手機等電話的時刻,那些徘徊在繼續與放棄之間的煎熬……她想著,只覺得自己的心同手一樣痛,痛得她眼淚就這樣流了出來。

她是認認真真地擔憂著兩個人的關係,而他……只當她在胡鬧。

直到滾燙的液體,從顧知的臉頰下滑下來,順著她只這幾日便已消瘦的下巴,滴在他的手背上時,簡玉柏才意識到自己……貌似犯錯誤了。

“顧知?”他最不會哄人,這會兒只能呆愣地看著她,有點兒手足無措。

“你走開。”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去甩他那猶如八爪章魚一般緊箍的手。只是簡玉柏哪裡肯放,他只是放輕了力道,將她整個人堵在自己的胸膛與牆壁之間,形成一個半擁抱的姿勢,不容她有半分躲閃。

“別哭了。”他說著,也不顧她的掙扎,低頭吻她的眼淚,“是我不好。”

喏,這都要怪連城。都是他告訴自己,女人鬧脾氣不過兩、三天,等氣頭過了,他再來哄,就好了。

今天就是他們冷戰的第三天,恰好也是簡碧柔的婚宴。其實今晚,簡玉柏的目光一直都在追隨著顧知。他看到她躲在舞臺的帷幕後面,和林如寂說話;看她拿著流程單,和其他同事核對;也看到她被捧花砸中,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他當然也知道,她的目光偶爾也在找他。只是當他看過來,她便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那種目光像極了某種受驚的小動物,溼漉漉的,讓他心癢難耐。他以為,她已經不氣了。

想起她被捧花砸中,一直箍在她腰間的手便撫向她的額頭。剛才他走得太急,還來不及細看,如今一探,才發現她的額角果然微微腫起。

“這個碧柔……”他嘆息著,哄道:“我們去休息室?我拿藥酒給你揉揉。”

聽到休息室,顧知突然就想起簡玉柏帶她離開大宴廳的初衷。只見她躲避著,只說:“不去。”

她的聲音悶悶的,但好在已經不哭了。簡玉柏鬆了一口氣,說道:“你要是還生氣,一會兒再罵我好不好?現在我們先去擦藥?”

顧知與簡玉柏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深知他是個沉默寡淡的人。偶爾調、情,也是深沉內斂的模樣。如今這番幾近溫柔,倒叫她方才還翻湧的內心頓時就平靜下去。

恁他平時姿態端得高,如今哄起人來,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眼見他還要繼續哄,顧知只悶悶地開啟他揉她額頭的手,說:“我不要見你爸媽。”

“為什麼不見?”簡玉柏一怔,又說:“早晚都是要見的。”

“現在怎麼見嘛!?”顧知說著,脾氣終於上來,“你看我這幅樣子,怎麼見!?怎麼見!?”

且不說她今天穿著工作服,根本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