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天竹,也就是張家,現如今,在京市,已經躋身為一流家族,勢力雄厚,背景強大。”
杜翰東喝了口杯中的酒,“這父子倆很會做人,尤其他那父親,看起來就是一個儒雅紳士,整天都把慈善公益掛在嘴邊。”
蘇青說:“照你的意思,這張家父子,是大善人?可不都說,慈不帶兵,義不養財嘛?”
“你這可真是一語道破天機,以前我還還看不明白,要真是這樣的話,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就躋身為一流世家?像我們這些家族,那可是浸潤了幾代人的心血,方才有現如今的成就,若是有個什麼衝擊,家族緊接著就會受到波及,守江山都這麼難,更何況打江山了。”
杜翰東猛拍自己的腦袋,“這其中可能大有蹊蹺,哎!不管那麼多了,話歸正題,咱們還是談談上次的分紅……”
蘇青回想剛才張天竹落落大方的舉止,外表看來很像一個俊朗坦蕩之人,若真是杜翰東所說的那樣,這人的演技可真爐火純青了,簡直嚴絲合縫,看不出一點破綻。
不過,人家怎麼樣,好像跟她也沒什麼關係,索性也拋卻到了腦後,不去想。
“小白,這次乾爹幫著你們賺了這麼多錢,算是今年的紅包了,怎麼樣?”杜翰東又開始挑撥小傢伙去了。
小白抬頭,滿嘴的油汙,手裡還拿著一個豬腳,含糊不清道,“我沒意見啊,老媽說了,紅包是大人的心意,好孩子不能主動朝大人要,不過,前幾天我聽老媽跟老爸說,等你們家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出生後,準備送一份大禮,那這樣,是不是就不用送了,其實吧,我也覺得很麻煩的,你送我,我再送你,送來送去,很麻煩,是吧,老媽?”
杜翰東囧然。
蘇青拿出毛巾,給兒子擦擦油汙汙的嘴,有些同情杜翰東,好像,前幾天跟孔銘揚說起杜翰東即將出生的孩子時,是說過這話,想不到小傢伙,會拿來對付他乾爹。
逢年過節的紅包,那可是小傢伙賺錢的最基本來源,杜翰東竟然要說今年掐掉這一來源,小傢伙不急才怪。
杜翰東真恨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給孩子們,無非也就是包些錢,雖然這錢的數目很可觀,可畢竟是自己乾兒嘛。
但比著人家蘇青送的東西,那就差太遠了。
這不是說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價值幾何,人家送的根本不能用錢財來衡量,很多都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
就比如,他媳婦懷孕以來,蘇青送的那些藥材,在市面上根本就尋不到。
他們隔壁鄰居,也有一個孕婦,隔山差五的是往醫院跑,做這個檢查,做那個檢查,照這個照那個的,看著都讓人頭疼,看那架勢都恨不得將醫院當家,聽他媳婦說,那鄰居孕期反應強烈,幾乎吃什麼吐什麼。
而他媳婦呢,除了大著肚子,吃的多些之外,幾乎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你要說是因為他媳婦是警察,身體底子好,那隔壁那家還是拳擊教練呢,究根接底,還是多虧了人家蘇青。
蘇青送給他的那些藥材,按照她的囑咐,幾乎一頓都沒拉下。
送大禮?杜翰東猛地起身,上前將那盤烤乳豬全端到了小白的面前,宋巖正要夾菜,卻夾了空,瞪著杜翰東,人家壓根不理,整個心思都放在哄小白身上了。
“乾爹,剛才給你說笑呢,大長一年,壓歲錢,怎麼會不給呢,給,而且大給……”
小白從盤子裡,撕下一塊,放到葡萄的碗裡,“別浪費了,吃吧。”
宋巖在對面瞪眼,怎麼叫浪費,他還沒怎麼吃呢?
小白頭也不抬地說,“那好吧,麻煩,麻煩就成習慣了,老媽都說了,這是多年流傳下來的傳統,想要改變,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