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結過婚的女人!”
“沒有。”他耐心地搖動身子,讓她適應他的存在,湊在她耳邊動情卻又霸道地否認:“你沒有……我說了,今晚的你還是曾經的你,沒有跟向遠成婚。你完美如初。”
“可是不是這樣的……”
她如在油鍋裡,渾身汗溼,光滑得更加無法逃脫。鐵欄上的手更是被手銬緊緊鎖著,怎麼都逃不開。
她含淚輕喃:“可是你說過,你沒有過女朋友,你還是,還是……”
“哦~”他輕輕嘶氣:“你是懷疑我沒有經驗,不懂如何取悅你麼?”
他咬在她耳邊,悠揚呢喃:“……放心,我綽綽有餘。”
有餘?
這個混蛋,他說他什麼有餘?他在自誇——尺寸麼?
她用力收緊身子,儘量抵禦他已經耐心開始的征伐。
“我是說,我……我不是初次;而你……”
他沙啞地笑,緩慢卻強勢地一點一點攻入城門,耐心地一點一點征服陣地。
那宛若絲綢般光滑的觸感,讓他只覺撲身而入銀月瀲灩的溫泉。柔浪細細,濤聲陣陣……一股一股,將他吞沒。
他終究按捺不住,發起第一回兇猛衝鋒。
萬馬奔騰般的節奏裡,他兇狂在她耳邊低喊:“……我的初次,是你的。你感受到了麼?小傻瓜,都給你!”
時年禁不住低低哭泣了起來。
這樣兇猛的節奏,她是初次承受——可是她卻又離奇地,那麼熟悉。
她身子深處那層層隨之洶湧起來的感受,那些靈魂基底狂烈的歡喜,她怎麼會這麼熟悉?
也許不是這樣的方式,也許……是更柔軟的舌,更細緻的指尖,可是帶給她的歡愉卻是這般如出一轍。她只能被吞沒在狂喜裡,顛倒,哭泣。
在漫天的花火驟然亮起的剎那,他霸道地埋進深處,不肯撤開一絲一毫。
最契合的悸動裡,他在她耳邊悄聲說:“我壞,所以我事先做了防備,你別怕。”
他做了什麼防備?
她當時已經無力去分辨,只知道他是真真實實地在深處悸動,沒有一點阻隔。
直到半個小時候,他將她抱進浴缸,兩人相對而坐的剎那……她才知道那防備是什麼。
是新型的液體。
他壞壞地纏著她幫他塗,觸感宛若浴液。
還沒等塗抹好,他就已經喘息著抱著她坐了上來……
中途再撤開,讓她繼續幫他塗抹,他再同樣地半途而廢……如此這般,她竟不得不幫他塗了許多次,而他——也終於在最後一次塗完之後,再也忍耐不住,又一次釋盡在最深之處。
那一晚,她的手,因為他而灼燙整夜。
。
整夜,窗內和窗外,都是濤聲不息。
終於在海天交界之處漾出柔亮的晨光時,他們才跟海濤一起平靜了下去。
她累得立時便沉入了夢鄉。
從未曾這樣累過,從不敢想象,一個號稱初次的男人,竟然這麼能折騰。
只是剛沉入夢鄉,神智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時候,感覺到他竟然又從背後……滑入。
兩人的手整夜銬在一起,他竟然還能靈活地轉動身子,又是正面,又能轉到背面去……這個壞蛋。
她實在太累,累得無法有一點回應。
他則全程主宰,卻不再激烈,只是柔情而綿長地融合。
中途,他抬頭向她看來,湊在她睡著的耳邊,柔緩低喃。
“……小傻瓜,這是你我的初次——面對面看得見的初次。”
“而真正的初次……我這麼壞,在曾經的黑暗裡,我早就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