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警員瞄了湯燕卿一眼。作為本州最年輕的受勳華人警探,整個警界沒人不認得他的。
湯燕卿便也走過來。
實則時年想要說的話,他自己也明白;只是辦案警員不明就裡,他便問時年:“為什麼?”
時年盯了他一眼,也明白他是幫她搭架子,讓她將話說出來。
“因為……昨晚我跟向遠剛剛簽署了離婚協議,羅莎和律所的合夥人對他的指責理由便自動失效。他與羅莎之間的矛盾也因此而冰釋,所以他不可能再去設計謀殺羅莎。”
辦案警員卻面無表情,“只可惜,我們警方的看法卻與女士你不同。只是出於辦案的保密需要,我不便告訴你原因。”
警員說完便走開了,時年回眸祈求地望向湯燕卿。
湯燕卿明白她的想法,卻只能搖頭:“我必須要尊重同事的辦案權。他是另外一組的,我指揮不了他。”
。
辦案警員走出去,熊潔便急忙迎上來,熱切地問了許多問題,不過那辦案警員卻沒回答什麼,只是跟向遠說話,看樣子是想要將向遠帶回警局去。
時年便迎上去,伸手扶住向遠:“沒事的,我願意為你作證。”
向遠黯然點頭:“沒想到昨晚我們才……”
時年知道他是要說離婚的事,可是熊潔就在身邊,時年便急忙拉了拉向遠:“沒事的,你去吧,待會兒我會叫你華堂的同事去幫你。”
向遠這才跟著警員走了,時年迎上熊潔的目光。
熊潔便笑著走上來:“時年,作為嫌犯的妻子、傷者的情敵,你現在是高興呢,還是緊張呢?”
時年淡然一笑:“熊潔你現在是以一個記者的身份對我進行正式的採訪呢,還是出於見不得光的小人心性兒,想要探聽八卦呢?”
熊潔被刺得臉一紅:“當然是工作。”
時年抬手指向葉禾:“葉禾,我的助手,你也認識。想採訪我,出於同行的關愛,我不拒絕。只是你需要提前跟我助手做一個預約。至於我什麼時候有時間接受你的訪問,請你耐心等候我助手的電。話。”
葉禾也立即聽懂了,上前毫不客氣地盯著熊潔:“熊潔你放心,等我想起來該通知你的時候,我一定會給你打電。話的。”
熊潔聞言冷笑:“那就
不必了。既然時年你這麼忙,那我更喜歡從其它管道得來的訊息。相信由旁人來講述你們之間的三角關係,那故事一定會更多花邊,更好聽。”
立在一旁的湯燕卿終於忍不住輕聲一笑,上前隔著墨鏡仔細打量了熊潔一眼。
熊潔嚇了一跳,忙問:“這位阿sir有事麼?”
湯燕卿含笑搖頭:“沒有,只是莫名覺得你說話的腔調眼熟。”
“什麼意思?”
熊潔還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被整個茄州媒體界追尋了許久的湯燕卿,於是語氣很有些不客氣。
湯燕卿好脾氣地一笑:“本案的傷者,羅莎,我從前在私人場合也曾見過一兩次。恕我直言,她曾經說話的腔調跟你十分相像。都是一副下巴翹到了天上的欠揍模樣。”
熊潔嚇了一跳:“阿sir你說什麼?”
湯燕卿輕哼:“現在她躺在哪兒呢,熊記者你不會不知道。所以我們警方呢,要鄭重提醒你一下,以後說話留點口德,做事更要給自己留下一點餘地。你該知道的,記者真的是一個高危職業的說。別下回我再見你面的時候,你也跟她一樣,都躺在急救室裡,生死難料。”
“阿sir!”
熊潔沒想到這位輪廓俊美得宛若超級男模的阿sir,竟然說出這麼陰且毫無遮掩的話來!
葉禾立時舉起拳來:“湯sir,帥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