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便也耐
著性子聊了兩句,可是聊著聊著,莫名其妙地,眼前就只能晃動著一雙大紅的獵鴨靴。
他便有些走神,不由自主地問:“你上次說要做一個獵鴨靴的系列,需要找人投資。怎樣了,找到投資人沒有。”
凱瑟琳這個氣餒:“沒有啊,真是遺憾死了。那幫企業家沒有一個審美前衛的,他們都說紳士裝下頭配獵鴨靴太古怪。”
詹姆士深深吸一口氣:“需要多少錢,明天打給我在法國的辦公室,讓他們拿給你。”
凱瑟琳大喜:“你肯投資?親愛的詹姆,你實在太有眼光了!”
詹姆士眯著眼睛,又忍不住望回那個櫥窗:“我只有一個要求:所有的獵鴨靴,都要用大紅的。”
凱瑟琳也嚇了一跳:“全要大紅的?呃,沒想到你比我還更前衛。”
想象穿英倫風格紳士套裝的男子,上頭是棕色、駝色、褐色,下頭卻是大紅的獵鴨靴……呃,倒也溫暖。
“那就行了。”詹姆士想要收線。
凱瑟琳忙說:“我明天就買機票飛過去陪你,好不好?”
如果不是凱瑟琳自己提及,詹姆士幾乎忘了他致電給她的本意,其實就是想讓她出現在他身旁。他挑了挑眉:“嗯,過來吧。”
他收線,將手機放回口袋。
凱瑟琳開心的笑聲卻沒能成功挑起他奇怪低落的情緒。
他依舊忍不住,再望向那扇窗。
也就在這一刻,窗內的燕翦彷彿發覺了什麼似的,忽地抬頭來望出窗子來。
他大驚,急忙手忙腳亂啟車,然後一腳就踩在油門上,車子嗷地一聲便竄了出去。
那車子轟鳴著狂奔而去,燕翦才抬起眼來望出去。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那輛車停在外頭,她也一直都知道詹姆士坐在車裡看她。
她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她想起小時候看祖父釣魚,端坐水岸,一動不動,像是老僧入定。小時候的她十分不耐煩,總催問什麼時候魚兒才能上鉤。
祖父便與她說,垂釣的真正樂趣所在不是最後一刻的魚兒上鉤,而是過程中的耐心較量。魚兒與垂釣者在比拼耐心,唯有垂釣者耐心贏過魚兒,魚兒最後才會咬餌上鉤。
祖父說倘若這個過程太簡單、魚兒太容易上鉤了,那垂釣本身的樂趣和魅力所在便也大打折扣了。
祖父拍著彼時年幼的她說:“燕翦啊,想要釣到更大的魚,就得懂得付出更多的耐心,有勇氣將等待的過程拉得更長。”
她彼時聽得似懂非懂,卻也將祖父的話都記在了心裡。
長大之後從未曾真的垂線釣過魚,可是祖父當年的那番話卻於今日派上了用場。
她要釣魚,釣詹姆士這條大魚。
湯家是律政世家,小哥、二姐、時年都在為眼前的這一串案件忙碌,她不能只甘心成為詹姆士的受害者,她要向那個混蛋討還,更要幫上哥哥姐姐們的忙。
。
看守所。
一切如常。
喬治、祈修齊、Father又坐在一起,開始午後休閒時光。
整個看守所裡他們三個的處境最是超然。因為都不是真正的罪犯,而算是警方特別保護起來的證人,所以他們三個被放在一起,每天享受到了特別的待遇。
除了不能自由進出之外,三個人一日三餐單獨吃,下午還可以一起喝喝下午茶,看看電視,讀讀書報雜誌。
三個人一直都在一起,除了晚上睡覺。
晚上睡覺,喬治自己一個人在一間號房,祈修齊和Father一間。
今天看起來彷彿一切依舊如常,可是祈修齊和Father都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