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山暗自瞧了一眼不遠處的紀軒、紅豆,低聲對雁足道,“犯人的具體身份,在這裡我不便明說,等回去之後,我再與你細說始末。現下,我只能告訴你,那犯人與三大邪教有關。”
“三大邪教……”雁足聞言,卻是垂下了頭。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緒。
“這三大邪教歷來與三大正道勢同水火,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試問,這回音谷的弟子,如何會去窩藏那跟三大邪教有關聯之人?”嶽山笑著反問了一句,繼而停頓了片刻,目光又落到了紅豆的身上,“而且不止如此……”
“雁足,你可知剛剛說話的那位姑娘,所為何人?”
雁足聽到嶽山的問話,這才自思緒中回過神來。她抬起頭,悄悄看了一眼紅豆,不解道,“她……不就是一位迴音谷的弟子麼?難道,還有其他的身份麼?”
嶽山沒有接話,只是略帶深意的笑著。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雁足分明看清他的眸子裡含了格外複雜的情緒。
雁足再次瞧了紅豆一眼。清麗的面容,純澈的眸子。除了迴音谷弟子這個身份之外,怎麼看都只是一名普通的少女。
等等!迴音谷弟子!迴音谷!
雁足好似想到了什麼,霍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嶽山,“難道……難道她是……”
嶽山衝著雁足搖了搖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雁足不要說出來。
雁足好似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轉過身子,目不轉睛的頂著不遠處的紅豆。眸子裡各種情緒交替閃爍著,讓人一時間,卻是看不透她心中所想。
看了一會,紅豆頓感無趣。打了個哈欠,晃晃悠悠的準備回房間。先前她擔心那些傢伙會進自己的房間搜查,所以倍感為難,但現如今,難題得以解決,自是早點脫身比較好。
紀軒因著沒有架可以打,早已先一步回了房間。
紅豆緩緩往房間走著,卻忽覺得一道奇怪的視線,正在看著自己。循著看去,她吃驚的發現,那視線的主人,竟是那位女統領雁足。
奇怪,她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紅豆雖然偶爾有些遲鈍,但也不笨。她清晰的看見,雁足看著自己的目光中,含著驚詫、痛楚、還有憤怒。隨之一同湧向紅豆的,是騰騰的殺氣。紅豆的腦中,莫名蹦出了一個可怖的念頭,她——想殺了我!
紅豆被雁足的目光,弄得是一頭霧水。但更多的,卻是被那殺氣包裹的厭惡感。
真是可惡!白天被臨嶽那般奚落,現在那個女人又莫名其妙的想要殺我,我今天到底是倒了什麼黴?怎麼盡碰到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明明……在此之前,從未見過他們,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還有那個嶽山……看著好生面熟,聲音也很熟悉,可為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呢?他是雁足的師哥,沒準只要我能想起到底是在哪裡見過他,就能想到雁足想要殺我的原因了呢。
紅豆這般想著。忽的止住了前行的步子。立在原地,直愣愣的看著嶽山的臉。希冀能夠在嶽山的相貌上,找到一些記憶片段。
不多時,客棧內除紅豆、紀軒二人房間之外的其餘地方,盡數被搜查了一遍,卻是並無結果。眼看著嶽山就要帶著人離開,紅豆終於忍不住追了上去,“等等……”
嶽山回過頭,“姑娘還有何事?”
紅豆無視了雁足那好不遮掩的滿含殺意的視線,故作鎮定的面對著嶽山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嶽山深深的看了紅豆一眼,隨即指了指紅豆腰間的竹笛,一本正經的道,“笛子,可不是這麼用的!”說完,便轉身,帶著一眾部下以及雁足,離開了客棧,只留了紅豆一人,站在走廊,久久回不過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