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咄咄逼人,不給羌淺說話的機會,又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我與燁哥哥相識已八年,而你呢?你才認識他幾天?!他是我一個人的,你休想要得到!你現在馬上給我離開此地,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
羌淺聽了唐蘇這話,終於不再怯懦,咬咬牙道:“唐小姐,你每一次遷怒於我,我都容忍。可你能不能講講道理,去問問你的燁哥哥他自己是怎樣想的!”
唐蘇冷喝一聲,飛步上前,手中玲瓏小劍寒光驟現,直取羌淺咽喉:“羌淺,你真是不要臉!霆表哥不是看上你了麼?那你為什麼還要死纏著我的燁哥哥不放?!看來我只有對不起霆表哥把你殺了,這樣燁哥哥自然就不會再記得你!”
“什麼?!雷大哥他……”羌淺一聲驚呼,偏身躲避開唐蘇的攻擊。
唐蘇的小劍刺空,從羌淺的肩膀一側掠過。她雙足急點樹幹,一個旋身便扭轉方向,這一劍又攻向了羌淺的心臟。羌淺不敢怠慢,也不再一味閃躲,挺身迎上了唐蘇的劍風。
臟腑內那股真氣又一次不受控制地遊遍全身,羌淺只覺身體中積聚了太多力量正待爆發。她左臂隔過唐蘇的劍勢,右掌已去奪取唐蘇掌中的小劍。
唐蘇驚異下猛地回劍,而羌淺體內流轉的氣息已溢位體外。她這一勢被氣流帶動難以抑止,即使看到唐蘇不再進攻,手掌仍是拍向了唐蘇的手腕。
只聽咔嚓一聲,唐蘇痛苦地捂住了手腕,而與此同時,一道寒芒劃過夜色,她手中的玲瓏小劍已被羌淺擊落。
唐蘇不可置信地愣住,緊凝羌淺的雙眸又驚又怒。她的肩膀不住地顫抖,過了很久才垂目看向自己的手腕。那手腕以極不自然的角度彎曲,竟已被羌淺一掌擊折。
羌淺也沒想到自己的內力竟會有如此增長,望著自己的雙手訝然失聲。
“羌淺,我跟你拼了!我今天一定要了你的命!”唐蘇突地猛喝一聲,從草叢中拾起小劍,不顧痛楚衝了過來,再度向羌淺發動急攻。
羌淺體內的真氣仍在不斷外洩,那強大的力量引領她出招回防,她彷彿覺得身體已不屬於自己。而唐蘇殺招盡顯,果真拼盡全力欲置羌淺與死地。但她現在只有一條手臂活動自如,又逢羌淺內力大增,與羌淺周旋不佔絲毫上風。
她還沒刺幾劍,面上已難掩痛苦,步伐混亂招式更顯虛無。她像是發現了自己體力即將耗盡,面容極盡扭曲,不再理會什麼招式章法,只不管不顧地瘋狂揮舞著小劍。
正在這時,山徑那端突然傳來一聲長喝,雷霆於須臾飛奔而至。
“蘇兒,都什麼時候了,你發的是哪門子瘋?!”他看準時機加入戰陣,以一己之力格擋開唐蘇與羌淺兩人。
羌淺粗重地喘著氣,唐蘇也如入了魔般仍想進攻。雷霆一把抓過唐蘇的雙臂,唐蘇一聲痛嚎迴盪山林,雷霆這才發現她的手腕已斷。
“羌姑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愕然望向羌淺。
羌淺極力想要平定神思,可腦子裡卻轟隆隆作響,雖下定決心把事情講明,但看著唐蘇的臉就無法壓下怒意。有那麼一刻,她竟也想到了要報復唐蘇。
“雷大哥。”她凝目看著雷霆,“折斷了唐小姐的手腕,是我的不是。可若不是唐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取我性命,我也不會同她動手!”
唐蘇惡狠狠吼道:“羌淺,你纏著我燁哥哥,你就該死!”
“唐蘇,到底是誰在纏著誰?!你口口聲聲說我該死,那你可曾去問過戚燁,問問他心中所想是否與你相同?!”羌淺也吼了起來,體內的那股勁力又在蠢蠢欲動。
“好啊!我這就去找燁哥哥來!”唐蘇的聲音都已撕裂。
雷霆站在兩人中央,急看一眼羌淺又回望一眼唐蘇,厲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