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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包子捧著自己一張包子臉,哀嘆著說:「女兒死啦,老婆跳樓啦,可能想拼死一搏吧。」

「老婆跳樓了?」陳釗扭頭問了一句:「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前兩天。」包子說:「你不在隊裡不知道,十六層樓,摔稀爛。」

陳釗的臉色陰沉了些,從兜裡掏出了打火機,又記起來是現場,硬生生憋回去了,沒抽。

恰好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陳釗一回頭,表情一下僵住了。

倒是老狗愣了愣,然後快步應了上去。

包子也抬頭看過去,看見了一個優雅的知性美女,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成熟間帶著些嫵媚,長得不是很漂亮,但自帶一股風韻,正快步走過來,老狗迎上去,喊了一聲「苗姐怎麼是你啊」,陳釗倒是躲遠遠的,藉口說去其他地方看看線索,跑得飛快。

這個苗姐很快開始處理屍體,老狗就讓開些,重新回到樹下站著,還沒忘記跟包子吐槽:「我就知道陳釗要跑。」

包子就跟著咯咯笑,倆人又聊了幾句案子,說的都是這個案子在微博上影響太大了,輿論無法控制類的,說的正起勁兒呢,老狗接了陳釗一個電話,說是發現了新線索,轉頭就走了。

老狗走了,包子就準備過去法醫那裡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但她剛抬腳,就聽見一個清亮的少年音在旁邊插嘴問了一句:「姐姐,剛才那個法醫姐姐,是誰啊?」

包子一回頭,就看見了月光下的美少年面帶疑惑的歪了歪頭,又懵懂又好奇:「我看她好像跟陳叔叔認識呢。」

包子被這小帥哥的一聲「姐姐」叫的心花兒都開了,輕而易舉的就把她們陳隊給賣了。

「苗姐,□□,是咱們其他支隊的法醫,以前跟咱們陳隊有過一腿。」包子眉飛色舞的說:「當初倆人好像還睡過呢,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掰了,陳隊一直躲著她,見了人就跑。」

說到這兒,包子隱約間覺得有些好笑,誰能想到呢,他們天不怕地不怕槍頂腦門都能剛一下的陳隊居然會怕一個女人,她眉眼一彎,剛想說點什麼,就看見那個謝隊的兒子側過臉,認認真真的盯著法醫的背影看,那眼神,像是要把□□整個人拆開了揉碎了,看看到底她那點兒好一樣。

與此同時,陳釗已經找藉口溜出很遠了。

他在外面逛了一圈,把這整座學校後面的爛尾樓都給走遍了,半點線索沒找到,什麼有用的都沒有,恐怕還是得等痕檢科和技偵科的人來,沒有科學手段很難發現細微的變化,他倒是在爛尾樓的樓頂上找到了影片拍攝的地點。

陳釗叼著煙,在爛尾樓的天台上最後轉了一圈,卡著點下了樓。

他這回下去,下面已經多了很多人了,穿著鞋套的同事們來來回回,偶爾有人低聲說兩句話,寂靜而又迅速。

陳釗遠遠看見了□□在處理屍體,他看了片刻,轉頭繼續去在四周走轉。

一群人折騰到了後半夜,才回到警局裡。

早上六點半,忙碌了半個晚上加一整個凌晨的刑偵支隊掐著點進了會議室裡。

警局裡的會議室聽起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乾淨整潔」,「氣氛凝重」等一類的形容詞,但實際上,真正的會議室亂的和員工們的工作間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人家程式設計師敲程式碼,他們敲兇手腦殼。

不大的會議室裡一進門就是嗆人的煙味兒,這股煙味兒已經浸進了木頭縫兒裡了,不管開窗通風多少次都通不掉,桌上散亂的擺放著各種東西,熬夜的濃茶,提神的咖啡,拿來補充飢餓的巧克力棒,以及各種零食,桌上還擺著幾張血腥照片,一開門,如同小學生課堂般的熱鬧直接轟到人臉上,一切都和諧而又古怪。

陳釗從門外進來,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