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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頁

陳釗看起來就像是緊繃著的心絃突然卸下來了似得,一副隨時都能直接睡過去的模樣,謝予猶豫了片刻,輕輕地湊到他的旁邊去,貼在陳釗耳邊說話。

陳釗偏了偏臉,伸手扒拉開了謝予的腦袋,蹙眉呵斥他:「好好說話,別湊那麼近。」

走在前面的苗華來催人的時候,正看見謝予低頭說著什麼,陳釗又貼耳朵過去的模樣,謝予說著說著,突然間微微昂起下巴,一臉認真的跟陳釗說:「好好聽我說,別湊那麼近。」

陳釗輕嘶一聲,揚手就要打人,苗華正好走過來,把陳釗攔下了。

「快點回局裡換身衣服,還要審呢。」苗華過來時,特意盯著謝予看了兩眼。

年輕人都抗折騰,明明剛才還在生死關頭遊走呢,一醒過來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乍一看就像是個普通學生一樣,誰能想到他在短短十分鐘之前,差點死在水牢裡面呢?

有的時候,生和死就是一線之間。

「嶽龍呢?」陳釗問了一嘴。

「已經往醫院送過去了,警車上面坐不下人了,咱們三個還有三個武警留下來了,咱們得等著局裡的人來接咱們回局裡,回局裡之前,謝予,你先說說這十幾個小時裡面有沒有什麼發現?」

苗華乾淨利落的說了幾句之後,側頭看謝予。

謝予倒是無所謂,簡單的把一晚上發生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其實說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而已,正常人不過是睡了一覺罷了,一覺醒來,謝予就又重新站在了這裡了。

陳釗在聽著謝予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磨了磨牙根。

他在心裡想,太幸運了,謝予是把這一輩子的運氣都花在這兒了,才能安安穩穩完完整整的站在這兒。

這世界上有太多人,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像是謝予這種生死關頭上打了個滾兒又安然無恙的滾回來的,實屬上輩子積德,祖墳冒青煙。

陳釗想了想,又覺得興許是謝隊在天有靈,老天爺開了眼,給謝家留了這最後一點骨血。

「你現在還能記起來當時你暈倒的地方的具體方位嗎?」苗華聽了一會兒,蹙眉問謝予。

「不記得了。」謝予揉了揉有些被凍得發麻的臉,搖頭說道:「我只知道也是一個地下室,當時他們帶我出去的時候,是用麻袋把我的腦袋罩住的,然後給我捂了迷藥,我一醒過來就已經在你們把我帶出來的那個水池裡了。」

「不過」謝予說著說著,話鋒突然一轉:「我當時在昏睡的時候,隱約聽見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謝予說著,隱晦的瞥了一眼陳釗,陳釗看起來沒什麼反應,謝予才繼續說:「我以前聽過,我猜,是我認識的一個人。」

苗華微微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什麼,又忍了回去:「等回局裡,見到專案組的人再說吧。」

她問也就只是想問一問大概,具體的案情細節還是得和專案組裡的人討論,苗華也只是法醫,這次來是湊數的,不好聽這些太細節的東西。

陳釗沒說話,只是伸手摸了一下兜裡,摸了一個空,他這才記起來出任務前沒帶煙,他的舌頭剛舔過牙尖兒,一顆棒棒糖已經遞到了身前了。

陳釗微微瞪眼,瞥了一眼謝予:「哪兒來的?你小子沒被搜身啊?」

「搜了。」謝予把棒棒糖塞給陳釗,順手掏了掏自己的兜,說:「挺人性化的,帶走了我的手機和鑰匙之類的尖銳東西,留了個棒棒糖,估計覺得沒用吧。」

陳釗接過來,發現棒棒糖還挺防水,被水泡過了之後也沒把糖紙泡開,恰好這時候警局的車來了,陳釗一直緊繃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帶著謝予他們一起上了車。

陳釗一上車,腦子和身體立刻就放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