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引得周圍人一陣大笑,面對這一反應,時今也稍感安慰,就是口乾舌燥得有點無力招架了,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在公園裡玩打地鼠的遊戲似的。
一瞅見那些地鼠有冒出來的苗頭,她就必須在第一時間狠狠打下去,一旦錯過一次,後面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幸好下車地點距離電視臺也就幾步路的工夫,她插科打諢的同時也很快被擁擠的人潮順利推進了臺裡,這也意味著終於到了可以說結束語的時候了。
於是時今站在臺階上,先是衝他們鞠了鞠躬,而後誠懇地說道:“真的很感謝大家對我這麼關心,大冷天還在外面等著,你們也辛苦了,先喝點咖啡暖暖身子吧。”
同行的工作人員一聽這話,趕緊把買好的飲料分到每位記者的手上,她也繼續半開玩笑道:“不過我現在還得趕去彩排,不能在這兒待太久。要是你們真的有那麼多問題想問我的話,等哪天我再找時間組織一個茶話會,讓你們一次性問個夠,你們看怎麼樣?”
雖然挖掘有價值的新聞是娛樂記者的本職工作,但是如果在什麼都問不出來的情況下,比起全程黑臉不回答問題的明星,他們肯定更喜歡這種以開玩笑來化解問題的方式,至少讓他們回去以後還有一點東西可寫。
況且現在還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於是大家夥兒也不好再說什麼,反正話都已經被說完了,只能由衷地感嘆兩句:“胖虎哥,你什麼時候幫時今接點主持人的工作吧,光是演戲太埋沒她了。”
“是啊是啊。”終於有點存在感的路虎頗為認同地附和道,不過說得可謂是自暴自棄,聽上去似乎有些嫌棄她一張嘴就胡說的技能,“我這不是一直在等喜劇總動員的導演聯絡我麼。”
在和媒體打交道這一點上,時今確實沒有讓他操過太多心,甚至很多時候他都只需要接接話茬就好,弄得她好像才是經紀人似的。
儘管如此,在去往後臺待機室的路上,路虎還是有點擔心她的狀態,不放心地交代道:“這兩天你在家應該也休息夠了,代言還有那些新聞的事就別再去想了,後面還有很多工作,專心點。”
“嗯嗯……嗯?”走在前面的人習慣性地應了兩聲,卻又忽然想起什麼,立刻轉身擋在門口,說道,“胖虎哥,人生的路要自己走,你們把我送到這兒就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給我一個人吧。”
“……”
見他們還愣在原地不動,時今又催道:“南方,你最近不是喜歡隔壁那個相聲天團麼,趕緊趁現在去找他們要個簽名啊。胖虎哥,你也去和你的徒弟們敘敘舊吧,難得今天大家都在,等輪到我彩排的時候你再進來叫我就行了。”
然而這番話更讓她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從不聽相聲的南方一頭問號,而路虎則是一眼就識破了她的目的不單純,一針見血道:“說吧,你是不是又想揹著我搞什麼事情,還是在裡面藏了一個野男人。”
“……天吶,胖虎哥,你想得好髒啊,這麼短的時間我還能搞什麼事,就是單純不喜歡練歌的時候旁邊有人而已啊。”
時今作勢捂住自己的耳朵,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堪入耳的汙穢語言。
反正無論如何,她都絕對不能讓路虎知道她五音不全的事實,至少在彩排之前不能,因為她還想趁著這點時間再好好練習一下,以便最後能夠給自己爭取一個好看的死法。
只可惜這套裝瘋賣傻拿來應付應付記者還行,在路虎這兒根本不管用。他也沒有再廢話什麼,只是示意南方趕緊把待機室的門開啟,順便給了時今一個和善的眼神,讓她自己好好感受一下。
“……”很好,這是在逼她放大招啊。
既然透過正規途徑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時今只好劍走偏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