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人竟仰天大笑,一時之間,群鳥驚起,“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如此,只求結果,不問過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猛地伸手掐住虛竹的脖子,疼得虛竹皺起了眉頭,雙手下意識的想要掰開那人的手,可竟是一絲力氣都用不上。
“你不是問我是誰嗎?那我就告訴你——”那人的眼神變得可怕,好似一頭飢餓的野狼捕食到了獵物。
虛竹想要運功將那人逼開,卻又有了先前那種靈力驟減的感覺,眼前逐漸模糊,在本就漆黑的夜色中,只看得到銀狼面具反射的月光。
她聽到那人用極其狠毒的語氣說:“要你命的人!”
014 妖王無疆(2)
虛竹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也不知來人究竟是誰,既然要她的命,為何還要救她?這樣想來,她反倒是一點也不害怕了。
果不其然,那人鬆開了手,虛竹便一下癱坐在了地上,一邊大口呼吸,一邊拍著胸口替自己順氣,“你們這些大男人,怎麼都動不動就掐人家的脖子?”虛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天時間,已經被兩個人掐過。
“你不怕我?”那人斂起了眼中的寒芒,似乎剛剛那個想要了眼前這個人的命的人不是他。
“為什麼怕?”虛竹還喘著氣,額頭上又密佈了層層汗珠,“你若是這麼輕易要了我的命,剛剛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救我?”
“真是個聰明的丫頭!”那人詭異一笑,他的確不會這麼快就要了她的命。“那你可知道,我們早就見過了?”
虛竹聞言便抬頭細細打量起他來,“你戴著面具。”
那人便把面具摘下來,“那日無佳人相伴,飯菜雖可口,也味如嚼蠟。”
“是、是你?”虛竹這才想起那日去松香閣假扮小廝的模樣送飯時好像聽過這句話,這張臉……她那天急著找蒼龍的主人,沒怎麼注意到。
那人輕輕一笑,把面具重新戴上,“兩次見你,都女扮男裝。你這是什麼癖好?”
虛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忽然想到那日去松香閣的人大概都是為蒼龍而去,再細看了那人的面具,銀狼面具……銀狼?虛竹又想到他處事的作風,殺人不眨眼,又想到他剛剛眼中的殘暴與要殺她的舉動……
她忽然臉色發白,坐在地上艱難地往後挪了挪身子,“你、你是妖王無疆?!”
無疆又勾起了唇角,眼神中又有了那一抹殘暴,“是啊!我說了你這小丫頭挺聰明,想不到這麼快就認出我了。”
虛竹心裡一驚,難道她的身份……
“小姑娘,女扮男裝可不是什麼好癖好。你要真喜歡,不如跟我們一起修煉?你想成男子便成男子,想成女子便成女子,可好?”無疆看似笑得無害,實際上眼中卻透著詭異。因為揹著月光,又有面具遮擋,虛竹看不太清他臉上細微的表情,但聽語氣,似乎來者不善。
虛竹冷笑道:“難怪你要殺我,你知道我,並且從松香閣開始就跟蹤我!”
無疆淡淡地笑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真是聰明!”
虛竹暗叫不好,表情卻鎮靜自若,她泰然地說:“那你為何不殺了我?玄武還未完全重組,現在正是殺了我的好時機!”虛竹表面上說得無比自然,內心卻怦怦在跳。她在賭,她料定無疆只是因為那日見到她才覺她身份可疑,她就是在引導無疆,暗示他,她是朱雀的主人。
而無疆只是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笑,虛竹看不到表情,卻聽得背脊發涼。
“你放心,”無疆好像在說一件十分尋常的事情,“我還不會殺你們中的任何一個。”說完,他便留下一陣詭異的笑聲。
虛竹死死按住心口,額頭的汗已順著臉頰淌下。她伸出另一隻手,白玉琴便出現在手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