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老闆,錢不給給她們!”陳楚看著寒老闆,提出反對的意見:“這錢要是給她們,以後我們就不得安寧了!”
“為什麼?”
“寒老闆,我們工廠離縣城比較遠,工人們自已煮飯也不方便,我們到時候是要辦食堂的。我們這一次給這十幾塊錢給她們,她們下一次還會過來!”陳楚冷聲道:“寒老闆你還沒有看出來嗎?她們現在是要強賣強買!”
寒老闆啞然,他馬上又向著許地生道:“許老闆,你就是打死也不能給錢給她們!不要管她們,她們愛賴著就賴著!”
“媽的!誰有這一份閒錢給她們?”許地生在眾位村婦的叫嚷聲中,吼聲道:“我沒錢,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我買不起你們的菜!”
陳楚搖頭,很沒有義氣先回到廠房,然後再探出頭來,用白話提醒道:“許老闆,你還愣在那裡幹嘛?趕緊走人啊!”
許地生雖然不是嶺南人,但也在嶺南生活二十年。聽到陳楚的話後,他馬上一個箭步,騰的一下就逃離四個村婦包圍圈,閃入到廠房中。
挑著菜的村婦們,在許地生逃跑以後,叫罵得更歡,一二分鐘後,她們看到沒有人理會她們,才很不甘心地離開。
許地生廠房內,三人可以聽到村婦們罵人的聲音漸漸變小。
陳楚安撫許地生道:“許老闆辛苦了!”
“當然辛苦啊!”許地生笑罵道:“我她媽就是一個粗人,我以為我就是一個‘兵’。但遇到這幾位村婦,竟然成了‘秀才’。這一次還真是遇著兵,有理也說不清。”
寒老闆和陳楚哈哈一笑,倒是很認同許地生的話。
笑過以後,陳楚想到什麼,凝眉道:“倆位,這大蘭坡村的人好像不是那麼容易打交道。今天早上,賣肉的賣菜的都突然翻臉想狠狠地宰我們一筆,這樣的事應該不是偶然吧?”
兩人點了點頭。
許地生更是一拍額頭,道:“前幾天我看她們好像很和善,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這樣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的腦子裡想什麼的,竟然以為這樣就可以強賣強買嗎?她們下一次不會再過來了吧?”
陳楚想一下,道:“難說,不過,他們村子就在離山工業區附近。我們還是找人過來打聽清楚大蘭坡村的底細吧!”
這時是八點半鐘,但裝修工人已經開工。許地生二樓的廠房內,像是牆壁上灰、窗戶安裝玻璃等全部弄好,只有三四個電工正在安裝線路。陳楚叫喊一聲後,竟然找到一位就住在大蘭坡村不遠處村莊的電工師傅。
那位電工師傅四十歲出頭,腳下穿著一件膠靴。在陳楚叫到他後,馬上樂呵呵地走了過來。
“老闆,你要打聽大蘭坡村的情況!?”那位電工出聲問道。
“嗯,是的,你知道他們村子的底細嗎?”陳楚微一沉吟,問道:“他們村子的民風怎麼樣?”
“老闆,你要是問我這個問題的話,還真的是問對人了。”那位電工道:“我們鎮上的,又有誰不知道大蘭坡村是土匪巢?”
“土匪巢?”陳楚驚訝地道:“他們村是不是出現過土匪啊?”
“嗯,是啊,解放前,在我們花蘭縣鳳落山有二股土匪……其中有一股土匪,他們的頭子是大蘭坡村人。他還帶著村裡好幾位年輕人上山,當時他手上有二十多杆槍,縣裡人誰不怕他們?等到解放那會兒,解放軍剿匪才把他們全部給嘣了。他們村的人兇狠啊,像我們平時騎摩托車或者腳踏車的,誰沒有個摩擦的?鎮裡的人和他們撞車後,要是知道他們是大蘭坡村人,也不敢跟他們多爭辯什麼……像我們這些住在大蘭坡附近的人,很多時候都要讓著他們。”
陳楚臉色立馬凝起來。
很多時候,地方的習俗是過幾十年也沒有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