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在宮裡沒有袁義在身邊行嗎?”上官睿擔心道。
“有韓約在,”安元志隨口就道:“我姐應該不會有事,袁義回去了,一說我的傷,我姐估計又得睡不著覺了。”
“衛朝!”帳外這時傳了房春城的聲音。
“他怎麼來了?”安元志問上官勇道。
上官勇在安元志的頭上拍了一下,起身走到帳門口,親手掀開帳簾,跟帳外的房春城道:“將軍怎麼來了?”
房春城看到了上官勇也不進帳,一臉興奮地跟上官勇道:“你快跟我過來,江水凍上了!”
安元志先了上官勇一步就出了中軍帳,說:“真的?房大將軍,你沒騙我們吧?江南這裡的江水也能凍上?”
“我騙你這個少爺做什麼?”房春城笑著拿手指點點安元志,跟走出帳來的上官勇道:“你們跟我去江邊。”
“元志你留下,”上官勇看安元志一瘸一拐地,要跟著房春城往江邊走,忙就道:“你不要命了?”
“我不看一眼,睡不著覺,”安元志被帳外的沏骨寒風一吹,鼻涕都下來了,卻不肯回去。
上官睿拿了一件厚披風從帳裡走了出來,把披風往安元志的身上一披,說:“大哥,這人不要命,你就不要管他了。”
房春城看到了上官睿,便道:“二少爺回來了。”
“大將軍,”上官睿衝房春城行了一禮。
上官睿出去接安元志,結果安元志回來了,去接人的上官睿卻不見了人影,這一來一去,裡面肯定有明堂。房春城看看上官睿,又看看安元志,說了一句:“都回來就好了。”
上官勇走上前,道:“我們去江邊看看吧。”
一行人頂著風雪往江邊走。
安元志和上官睿走著走著,就落到了最後面。
“你行不行啊?”上官睿扶著安元志道:“不行還是回去吧,這雪下得太大了。”
“謝謝你了,”安元志卻突然跟上官睿小聲道。
上官睿默默往前走了幾步,然後道:“為了棲烏村的事謝我?”
“嗯。”
“那個女孩兒可惜了,”上官睿道:“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說什麼謝謝?再說,真正的仇人還活著呢。”
“過了十年後,我能報了這個仇嗎?”安元志問上官睿道。
“十年不行,就再等十年,”上官睿小聲道:“現在我們要做的,是不能讓那個人黃袍加身,否則,我們不光報不了仇,還會死在他的手上。”
安元志抬頭看了看天空,跟上官睿道:“校子,我真的等不了十年,我要讓紅橋等上十年才能瞑目嗎?”
429天罰
江邊上,寒風吹得眾人幾乎睜不開眼睛,舉目望去,原來能讓人一眼望見的龍頭島,這個時候被風雪隔著,在人們的眼裡成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黑影。
“你看,”房春城指著江水跟上官勇道。
上官勇看向了江面,原本夾帶著浮冰還是滾滾往東而去的江水,這個時候好像是凝固了。站在江岸上,藉著火把的光亮,上官勇蹲下身子仔細看江面,整個江面這個時候都結成了冰,隔著冰層,看不清冰下的水流是否還在流動。
“我讓人去跑過了,”房春城跟上官勇道:“這冰沒有裂開。”
“這他媽成北邊的冰天雪地了?”站在上官勇身後的一個將官這時驚歎道:“這下子,我們還打什麼水仗?不又成陸戰了?”
“這能跑馬嗎?”上官勇往江面上扔一塊大石頭,一邊還是問房春城道。
“馬要跑跑看才知道,”房春城知道衛**的戰馬都是披甲的,馬的重量加上鐵甲的重量,房大將軍不敢保證這冰面能承受得了這種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