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不是驚喜,驚喜的是誰在身邊。
所以,墨娘很有儀式感。
她特意打扮了,不是濃妝,而是恰到好處。
她特意換了衣裳,不是平日裡的青花綢衣,而是更艷麗的紅綢白梅的緊身絲袍,絲袍開叉處露出玉藕般的小腿,還有裹著小足的紅色繡花鞋。
她換了寶石髮簪,媚而不妖,恰到好處。
她沒帶煙杆兒,而是換了一個小小巴掌大的拎包,包裡放了些碎銀子碎金子,以防先生不帶錢。
在水晶鏡前她稍稍轉了轉,真美。
然後,她就開始等。
今晚,她還為先生準備了兩件小小的禮物。
沒多久,白淵出現了。
他帶上了兇無忌給的「午夜黑玉蘭」。
抱著試試的想法,他決定把「午夜黑玉蘭」帶入十二花神廟,看看能不能怎麼樣。
如果能,那就是驚喜,如果不能,那他就親手下水抓鱸魚,然後烤了給墨娘吃,畢竟墨娘真的幫了他很多。
他就不信了,他烤的鱸魚難道沒有那陸老莊主烤的好吃?
白淵出現在平安坊的時候,坊中的人還在忙著活計,平安坊要被打造成一個兇險無比的機關坊,自是日夜趕工……
而白淵來到這裡,所有坊中的人無論在做什麼,在見到他的時候都立刻放下手中活計,恭敬無比地行禮,一言一行,甚至連表情裡都是一種崇敬之色。
很快,有人引著白淵來到了墨娘所在的院子裡。
然後那人便躬身行禮,繼而退下。
白淵看到今天的墨娘,遠看還沒什麼,走近後……有種莫名的臉紅,墨娘今天換了「戰鬥套裝」,女人味太足了,足到可以燃起一切雄性的荷爾蒙。
墨娘冷媚的神色舒展開了,笑著招手道:「先生,來……」
白淵就去了。
墨娘領著白淵繞過了屏風。
屏風後,一個古色古香的茶几上放著一件摺疊而放的嶄新斗篷,斗篷上壓了一張薄薄的銀色面具。
「先生,妾身自作主張地為你換了新的斗篷,新的面具,如果不嫌棄,先生可以試穿一下。」
「這斗篷,可阻刀槍,可防水火,這面具薄如蟬翼,透氣極好,戴在臉上輕便無比……」
白淵早就想換一套套裝了,於是也不推辭,道了聲謝。
墨娘轉去屏風前,他則是開始迅速更換。
穿上後,才覺著這斗篷大小合身無比,比這一件他隨手取來的斗篷舒服太多了。
片刻後,他站到水晶鏡前。
鏡中,顯出一個神秘而霸氣的身影,玄色斗篷,左袖玄龜,右袖騰蛇,龜蛇探首,直視前方,即便他閉著眼,這一龜一蛇呈現出的銳利之氣,也足以讓普通人生出震懾之心。
單只這一件斗篷,就已讓他便是什麼都不做,只要站在一處,便是氣場十足了。
「這是玄武鬥篷,這是冰蠶面具,都是我去樓裡的寶庫為先生找來的,主要是看著大小合適。」墨娘站到白淵身邊,她比白淵剛好矮了小半個頭,站在一處,竟有些莫名的和諧。
白淵又摸了摸覆在嘴唇以上的銀色面具,果真是冰冰涼涼,透氣又舒爽,而且還感受不到重量,實乃面具中的極品。
有了這面具,今後就解決了戴著面具不能吃喝的問題了,比如之前無相請他喝酒,他就因為戴著面具喝不了,現在就可以了,得把大師兄喝到沒錢為止。
墨娘併攏雙腿,雙手交叉,提著小包,看著鏡中的白淵。
很難描述,此時白淵的氣場。
神秘而霸氣的玄武鬥篷,冰蠶面具下一雙眸子如籠罩的濃霧,讓人看不真切,在不加壓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