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擔心這名利的事兒產生不好的影響,所以率先把話說明瞭。
在和無名交鋒,以及相處後,他是越發佩服此人,故而願意屈居其下。
白淵知他意思,便淡淡應了聲:「好。」
弘王見兩人意見達成一致,略作思索,也覺可行,便是令人取來了一個玉盒子,開啟後露出了一個「雙魚玉佩」。
那雙魚玉佩首尾相接,呈現粉色,似乎是象徵著美好的愛情。
白淵看到這玉佩,稍稍震驚了下。
這是何意?
弘王取出玉佩,道:「此物乃是法器,由雙魚組成,兩人各持一魚,便能夠隱隱感到對方所在。
先生和劍聖既要一在明一在暗,那麼各持一魚,便是正好,也方便互相尋找和配合。
否則北地地域遼闊,一入其中便如石入大海,再難碰面。」
說著說著,弘王似察覺了其中的不妥之處,便又急忙補充道:「此物平日裡並不會起作用,只有在度入一絲真氣後才能感應,而若是不願繼續感應,可隨時停止。
兩位待到北地落定後,再行動用便是。」
說罷,他掰開雙魚,分遞兩人。
宋鳴看了一眼白淵。
白淵點點頭。
宋鳴這才接過,然後互相行禮,離去,繼而沿途商量著北行的計劃,待到商定後,才又分道揚鑣。
……
……
此時,猶是夜晚。
白淵回到平安坊後,稍作洗漱,便是上了床榻。
屋子古色古香,內裡的百寶木架上擺放著各自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有些還沾著泥土,有些則時腐蝕且帶鏽,若是給一些地下市場專收古玩的人看,便是能看出這些東西都是真正上了年份的玩意兒。
這些東西都是玉簡裡開出的,用處是給白淵作為「氣運補充」的小玩意兒。
若是不放這些東西,他就要帶著兇無忌。
從前他一個人獨居時,帶著兇無忌也無妨。
可現在,他卻是過著夫妻生活,如何帶?這不是教壞了孩子嘛?
他半靠著床背,思索和整理著現在的情形,而等一會兒夜深人靜了,他則會利用一些小古物進行氣運補充,這些都是他的日常了。
沒一會兒,門扉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
一道倩影走了進來。
玉墨看到先生已經上榻了,有些臉紅,她輕靈地跑到桌前,吹滅了紅燭。
微黑的屋室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很快……白淵感到床榻往下陷了陷,繼而棉被被輕輕掀開,玉墨鑽了進來。
半個時辰後。
兩人平靜下來。
玉墨拉好棉被,螓首青絲微沾汗珠,小鳥依人般半依在男人胸前,然後輕輕抓著他的手,掰開他的五指,用手指在他掌心輕輕畫著圈兒。
白淵只覺癢癢的,又忍不住覺著玉墨看起來像個雷厲風行的大女人,但本質上竟是個粘人的小妖精,一旦跟了男人,就全部心思都系在男人身上了。
而小郡主看起來又茶又文藝,但本質上卻獨立的很,能夠面對任何困境,而一旦下定了決心,便會去做到底。
白淵即將遠行,而遠行後又是大戰在即。
在這無比風險的世界裡,誰也無法保證一定能活著。
而這一刻,在這小小的屋子裡,和女人靠在一起,他的心竟是感到無比安寧。
忽地,玉墨直了自身子,湊到他耳邊,笑道:「夫君,明早想吃什麼?」
白淵一愣,大為震驚,只要想到玉墨做飯,他就會全身一激靈……
於是,他淡淡道:「玉墨,明天一早,我可能就要離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