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
我懷念的,是一起做夢,
我懷念的,是你很激動…”
走廊裡的包廂隱隱約約傳出了一兩句歌詞,田野垂眸,看著黎初故作兇狠的模樣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她用齒尖磨著他的手指,溼溼軟軟的嘴唇貼合在上面,田野還能感受到偶有溫熱的軟肉碰上來。
田野不知哪裡來的衝動,指尖微動主動碰了碰那溫熱的軟肉,引得了黎初的推拒——她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了一個齒印。
“幹嘛?田野~你今天有點過分嗷。”黎初張嘴鬆開了他的手指,癟嘴衝著他委屈巴巴的說著。
哪有這樣惡人先告狀的啊?田野的心因她抱怨的言語化成了一灘軟爛的漿糊,他把黎初攬在自己懷裡,摸出一張衛生紙擦了擦自己的手,“我都被你咬成這樣,你反而不開心了?”
他將自己手指上的齒痕露給黎初看,得到了黎初一個無辜看天的表情,“不是我,你汙衊,我又不是小狗。”
黎初被他重新扶著站好,可是下一秒又黏到田野懷裡,哼哼唧唧得非說自己頭暈,要靠著他才能走路。
田野扶著她的腰,感受著她用頭蹭自己胸口的力度,今天一整天受的氣因此逐漸消散了,他無奈的揉了兩把她的頭。
“你今天可真是要當個祖宗啊…”
田野發出了一聲喟嘆,然後俯身想將黎初攔腰抱起來,可就在他彎腰的一瞬,臉頰上傳來了柔軟且溫熱的觸感,田野愣住了。
很久以前,田野不知道是在哪看到了一句話,覺得莫名有些共鳴,便記在了心裡。
“開口是需要勇氣的,一種承擔的勇氣,因為不說是遺憾,說了,就只剩後悔了。”
在21年那個奪冠的夜晚,在那個銀藍色雨下起的賽場,田野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從後臺奔跑著,衝向他,也是衝向他們的黎初。
田野很想過去抬手抱住她的,可是礙於鏡頭,礙於直播的現場,礙於…她最終在臺下停住了腳步,他沒能如願,並且最終看著她投入了他人的懷抱中。
而今天,他重新將這個人擁入了懷中,這是一個遲來了一年多的擁抱。
同時,也是她第一次吻他,甚至田野也不確定這到底算是一個吻嗎?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淡淡的酒味和她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向田野襲來,衝擊著他的大腦,讓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黎初並沒有一觸即分,而是在他臉頰處停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離開。
田野錯愕的神情讓黎初的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就戳在了她剛才親的位置,下一秒,就被田野握住了那根手指。
“小黎?”
田野的語氣中帶著訝異,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你…”
“我怎麼啦?你這麼可愛,我親一口不可以嗎?”黎初的手指在田野手中輕輕動了兩下。
田野感覺自己的心尖像是被她撫弄了兩下一般,他收緊了手,看著黎初的臉。
她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臉上的神情看不出是在逗弄他的樣子,兩人目光對上後,她還故意對他眨眨眼。
田野緩慢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然後抬頭看了看四周,將黎初拎起來攬進了一個無人的包廂中。
黎初只覺得自己腰間一緊,人就被抵在了門後,這時她才後知後覺有些不對了。
“野哥?你幹嘛?不回去了嘛?”
包廂漆黑一片,黎初看不太清田野的神情,但是她能感受到挾在她腰間的手,非常熱,非常用力,好像是想要把她揉碎一般。
田野用手試探著撫上黎初的臉,下一秒,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用行動回答了她方才的問題。
“野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