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下肚,人的狀態總會比平時更加放鬆一些,因此酒桌上總是容易談生意,或者是等待什麼酒後吐真言的機會。
黎初作為從前酒桌上的常客,自然不會因為一兩杯酒就失態,算下來到現在為止她已經和他們這群打遊戲的喝過兩三次酒了。
黎初精準的把握著尺度,讓自己永遠不會喝醉的尺度,哪怕是年長一些的胡莊浩,酒量肯定也是比不過黎初的。
黎初與胡莊浩對飲兩杯後,轉而開始吃菜了,酒這個東西還是得慢慢喝才有意思,喝的太急既燒心又顯得過於匆忙,品酒得慢慢品才能嚐出蒸餾穀物的餘韻,以及迴盪在舌尖的辛辣。
但是像桌上其他幾位愣頭青,淺嘗體驗過辛辣的感覺後,還偏不信邪,互相之間開始你敬我我敬你了。
黎初吃著一塊脆脆的涼拌黃瓜,脆爽的口感和酸甜的口味彌散在口中,她一邊嘎嘣嘎嘣咀嚼一邊探頭圍觀王滔跟王刻勤的“勸酒詞”。
“一口悶?”
“你一口悶!”
“不行,你先一口悶。”
“這小菜一碟的,你別給我整這虛的。”
什麼叫小學生吵架啊,黎初又長見識了,嘴裡的黃瓜甚至在這一瞬間充當了瓜子的職能。
正當她看的津津有味時,面前出現了一隻手,準確來說是拿著酒杯的一隻手。
修長的手指搭在杯沿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敬你一杯。”
陳俊輝歪頭,輕笑道。
黎初被他的手指和眼神撩了一下,垂眼給自己滿上酒杯,“好啊,來。”
“祝你…”
“…心想事成。”
敬酒的人口中總會說點好聽的,這稱得上是禮儀,但陳俊輝這意味不明的敬酒詞,讓黎初端酒杯的動作頓了頓。
“好,謝謝傲寒,那我也祝你…心想事成。”黎初絲毫不落下風的開口,說罷將酒杯端到自己嘴邊。
杯沿被她抿在口中,陳俊輝能清楚的看到她啜飲的動作,柔軟的嘴唇被杯沿壓住,印出淡淡的痕跡。
陳俊輝與她一同飲下這杯酒,冰冷卻辛辣的酒液刺痛了舌尖,滾過咽喉燙到心頭。
那邊的楊濤目睹了兩人喝酒的全程,立馬拍案而起,“黎黎!我也敬你!”
由此引發了一股敬酒熱潮。
黎初自然是來者不拒,他們想敬,直接照單全收,不僅能聽到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敬酒好話,順便還能欣賞一下這些個蘿蔔頭喝酒時的痛苦面具,真是太快樂了。
中間胡莊浩還把敬酒給叫停了兩次,生怕喝酒的雙方喝出什麼問題來。
最終酒足飯飽時,服務員拿過來的兩瓶酒都被一桌人給造完了,黎初看起來還算是遊刃有餘,除了臉頰微微發紅,以及說話時有些遊蕩的尾音外,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反觀桌上幾位蘿蔔頭,王刻勤已經趴在桌上迷迷糊糊說夢話了,他兩邊的王穩強和張鵬也搖搖欲墜,託著下巴非說自己還能再喝。
桃酷兩人互相扒拉著自以為小聲的嘀咕著:“黎黎和我關係最好!”“不對!黎黎和我最好!”
整個隊伍裡看起來最正常的居然是陳俊輝,他正襟危坐,背挺得比平時都要直的多,只是看上去眼神有些呆滯,不知道還能不能正常思考。
胡莊浩看著臉也有些紅,不過他是那種喝酒上臉的人,晚上這麼多人喝兩瓶,再加上基本上都是那幾個蘿蔔頭起鬨要喝,實際上胡莊浩喝的並不多。
黎初環顧四周,思忖著說好的唱歌,他們這些個人到底還能不能唱,看樣子應該是起不來唱歌了…吧?
不,她錯了。
一聽黎初問他們現在是唱會兒還是回去,王滔一個猛子竄起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