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絨絨的小玩偶在掌心,柔軟的布料騷動著肌膚,楊帆收緊了手。
是了,在之前送出玩偶的那天,最終是雙小鈞和黎初一起下車的,他們有足夠的時間獨處。
楊帆回憶起了當時的細節,還有這段時間拼拼湊湊出的資訊,彭雲飛說雙小鈞和黎初住的很近,之前在休息室也聽李自威說雙小鈞出門遇到過黎初。
但那個時候被比賽佔據了大部分心神的楊帆並沒有分出多餘的心思來關注這些事,畢竟他一直都等待著這次奪冠的機會。
今天送出的那枚戒指,在他後來的打岔下,黎初終究還是忘記了還給他,楊帆摩挲著手中的玩偶。
黎初的記性稱不上好,楊帆早就知道,畢竟她的身邊圍繞著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太多虎視眈眈的人,這些都會分去她的注意,擾亂她的思維。
所以楊帆才會在每一次見面的時候,都盡力讓自己給黎初刻下一些深刻的印象,儘管保持不了多久,但起碼留存了他的痕跡。
雙小鈞揚聲回答了楊帆的話,“好像是…之前在黎姐那裡不小心帶走的。”
他笑的很甜,酒窩裡盛著滿滿的挑釁,“我想起來了,是那天送黎姐回家,她喝的有些多,所以幫她在家裡緩了一下。”
“大概是那個時候撿到的吧。”
雙小鈞一字一頓,“我記得你之前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玩偶,所以猜著,會不會是你的東西。”
他直接忽視了剛才楊帆口中所說的玩偶是他送給黎初的這件事。
雙小鈞的表達晦澀不明,不管是他口中的那天黎初喝多了,還是幫黎初在家裡緩了一下,都刺上楊帆的心頭。
這種拙劣的手段,楊帆應該不以為意的,他的指尖彷彿還能回味到黎初肌膚的細膩,他的唇齒間隱約還能感應到黎初唇肉的柔軟。
這種無關痛癢的話應該是沒必要計較的,楊帆這樣告誡自己。
“這樣啊,那還得謝謝你了。”楊帆輕嗤一聲,不打算再跟雙小鈞耗下去了,他已經明白了這人心裡的打算。
無非就是激怒他,然後讓他遷怒到黎初身上,從而離間他和黎初的關係罷了。
——楊帆心裡確實續滿了怒意,但這並不代表雙小鈞就一定有機會。
“早點休息,我走了。”
楊帆絲毫不給雙小鈞面子的直接走了,他的背影看上去略帶幾分匆忙。
雙小鈞的神色也重新迴歸冷卻,他轉頭看向黎初的房門,緩步走到門口,彷彿能憑藉目光穿透那扇門一般,定定的看了一會兒。
實際上雙小鈞並不覺得僅憑這幾句話就能改變什麼,只是他現在確實需要做出一些什麼來表明他的態度,或者說是自己對自己的告誡。
淺色的門板上刻著阿拉伯數字,木質的紋理均勻的分佈在光滑的板面上,雙小鈞的目光虛虛的穿透了空間。
黎初現在或許已經休息了,她纖細的身軀埋在舒適的被窩中,墨色的髮絲散落,那雙幽深攝人的雙眸輕輕闔上,雙小鈞甚至能想象到她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顫動的頻率。
這種臆想的方式極大程度的緩解了雙小鈞心中的煩躁,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回了房間。
次日,當黎初醒來時就面對了微信中楊帆的非語言攻擊。
簡簡單單一張圖片。
可可愛愛的兔子玩偶。
嗯…有點眼熟,不確定,再看看。
黎初定睛一看,嚇得一激靈,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不是之前楊帆塞給她的小玩偶嗎?可這玩意上次不是被雙小鈞順走了嗎?黎初瞳孔地震。
壞了,被抓了個現行,黎初痛苦的閉上眼,然後立馬為自己開脫。
【小黎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