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見已經成功的控制住了那兩個妖孽,於是邊繼續催動陣法邊對我說:“這是‘囚鬼換凶門’之陣。是我先走所能用的最猛陣法了。”
在這裡給大家介紹一下,何謂‘囚鬼換凶門’。在之後的日子裡,我請教過易欣星,原來奇門之術包括最多的便是陣法,而這‘囚鬼換凶門’便是諸多奇門術的其中一術。
奇門陣不同於符陣,是要透過許多複雜的程式和計算才可以擺出的陣法,要根據天干地支之配合發動,陣法的要求不低,當然其威力也不是符咒所能比擬的。就好比這個‘囚鬼換凶門’。
所謂囚鬼,又稱‘囚獄’,乃是孤神之一,而要計算出每個時辰的囚鬼的方位可真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這要透過節氣,天干,地支,外加環境來推算。極其複雜。推算出佈陣之時的囚鬼方位後,便要用黃馬鬃結成的細繩圍出一個簡易的八門形狀,在透過施術者以氣發動,透過驅動囚鬼來引發八門之一的凶門,凶門最惡,只要凶門一開,便可以換出二十凶神之力。我在聽易欣星跟我解釋的時候我的腦袋都大了,這也太複雜了吧,真無法相信,這個平時總像缺根筋的易欣星的頭腦竟然如此的靈光,難道這就是我們常說的白痴天才?
書歸正傳,我脫力的靠在樹上,問他:“它們要什麼時候才能被打到飛灰湮滅?”
易欣星手上沒停,嘴裡我回答我:“快了,照理來說應該不用五分鐘就可以了。對了,它們就是你說的夜狐吧,就它倆麼?還有沒有殘餘的妖孽?”
我望著正在陣中掙扎的那兩隻夜狐,嘆了口氣,說道:“在那邊還有一隻小的,已經被我打傷了,活不了多久了。”
易欣星狠狠的道:“那正好,等會把這兩隻妖孽做掉後就直接把那隻小妖怪收拾了,斬草除根。”
我剛想和他說‘那隻小妖已經活不長了,讓他自生自滅’的時候,‘囚鬼換凶門’裡的那兩隻夜狐聽到了易欣星的話以後,竟然像瘋了一樣,一邊用力的對那面看不見的牆抓撓著一邊用自己的頭使勁的撞著,特別是那隻母夜狐,它便聲嘶力竭的嚎叫著邊不顧一切的想往那陣外撞著。但是他倆每撞一次,身上冒著的青煙就越烈,顯然它們已經到了極限了。但是它竟然還是眼中含著眼淚,一次一次的撞著。
我驚呆了,這算什麼?是求生本能麼?是妖怪最後的掙扎麼?
不知為何,我的心中忽然充滿了悲傷。
那是母性。
是一個母親聽到自己的孩子有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的母性。
望著它這副模樣,我竟然哭了,眼淚順著已經被凍麻木的臉上不停的流下。儘管妖怪與人殊途,但是這份母性確是最真實的。那分明就是一個生命,為什麼我們這些陰陽先生要殘忍的殺死這位母親呢?
它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孩子,它有錯麼?
我們只是想保護我們人類,我們有錯麼?
到底什麼是正義?誰能告訴我???
想到這兒,我連忙大喊道:“易哥!!!夠了!!!別在繼續了!!!已經夠了!!”
易欣星看見那夜狐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安,畢竟一個母親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卻依然想救自己的孩子,任何人看了都會動容的。
易欣星雖然好像缺根筋,但是他心地確實不錯,他收起了手勢,嘆了口氣對我說:“沒用的,已經被凶神之力咬的差不多了,它們馬上就會灰灰湮滅了。”
我此刻的眼淚依然不停的流著,胸口好像堵了塊兒棉花一樣,望著它倆掙扎著爬出了那圈外,顫抖的向它們孩子的方向一點一點的爬著。
這,是我要的結果麼???這,就是正義麼???
此刻的我為何這麼矛盾,為何這樣的迷茫。
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