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了眼睛,就聽到‘啪’、‘撲哧’兩聲,隨著我脖子一涼,我的心都涼了,它大爺的還真扎啊,都說如果兇器鋒利的話,刺進人體的時候人是沒感覺的,這話估計不假,因為我的確不疼,可是想想也不對啊,照它那勢頭,一定會捅穿我脖子的,但是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呼吸不順暢呢?
我急忙睜開眼睛一看,頓時驚呆了。
只見石決明用他的右手捂著我的脖子,而那煞胎的舌頭死死的釘在了他的手上,我愣住了,石決明救了我?
望著石決明,很顯然,他現在疼的已經不行了,汗水已經出了一臉,在這初春的夜晚冒著騰騰的熱氣,要知道卜算之人的手那可是如同生命一般的重要,可不是因為掐算的時候帥不帥氣的問題,而且卜算的先生們總是需要記錄一些東西,所以手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太重要了,更何況石決明還是一位要拿粉筆的老師!!
我現在真的一點兒也不懷疑他了,因為他救了我,犧牲了自己的一隻手幫我擋下了致命的一擊,我心中忽然充滿了懊悔和自責,你說我懷疑他幹什麼呢?害的他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
只見石決明竄著粗氣,強忍著痛望了望我,雖然還是那副微笑的表情,但是我看在心中卻是那麼的不是滋味兒,我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圓滑,這麼的不信任別人的呢?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我能聽見石決明喘粗氣的聲音,還有那個煞胎釘在老易的舌頭上,哇啦哇啦的聲音,老易躺在不遠處,現在的他還動彈不得,只能望著我大喊道:“老崔!!你大爺的!還等啥呢!!快上啊!!”
聽老易這麼一喊,我回過了神兒來,他大爺的,我滿腔的內疚都變成了怒火,現在可不是我內疚的時候,就算我要內疚,也得等先把這小畜生送上路以後的!
想到了這裡,我也不管左肩膀上的傷了,心一橫牙一咬,抄起了銅錢劍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對著那個死孩子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啪的一聲,那個煞胎被我抽倒在了地上不停的顫抖著,由於用力過猛,銅錢劍都被我抽散了,那些銅錢掉在地上叮叮噹噹的,但是我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直到現在,石決明才疼的叫了出來,他後退了幾步,死死的按著自己的右手,有沒有再給那煞胎任何機會,左手結了劍指,由於劍指咒的效力還在,頓時周圍的氣又向我的左手圍繞開來。我大叫一聲:“去你大爺的吧!!”
同時左手順勢一劃,指尖過處,利馬劃開了它的額頭鬼門,鬼門一破,我就不信你這倒黴孩子還不見閻王?
鬼門被我劃開後,那個死孩子果然抖得更厲害了,現在只能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眼見著已經是秋後的螞蚱,沒多長時間蹦頭兒了。
於是我也顧不上它什麼時候死了,馬上跑到了石決明的旁邊,石決明強對我擠出微笑,他跟我說:“搞定了?”
我不顧上和他多說,忙抓起他的右手,用我的黑指甲輕輕的在他那傷口上劃了一下,又疼的他一哆嗦,我跟他說:“我什麼都不說了,石頭,我這黑指甲有止血的效果,這情我記著,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
由於失血過多,石決明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搖了搖頭對我微笑著說:“這沒什麼,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今天已經算出我要有血光之災了。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望著他那真誠的眼神,我點了點頭,石決明果然沒有騙我和老易,因為如果他要是騙我倆的話,他就一定不會救我的命,要知道剛才那種情況下,即使他什麼都不做也沒人會怪他,更可況剛才他幫我擋的那一下完全可以說是條件反射,所以我更加認定了他是一個好人。而且,我們是同一類的人,也許這是上天註定的吧,我們《三清書》的傳人終於能毫無隔閡的並肩對抗這他大爺的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