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嶺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鄭彥,還以為是丞相府的人闖進院裡來,武獨卻一手摟住了段嶺的腰,把他拉向自己。
鄭彥腳下不停,推開了角房的門,就在這時候,武獨抱著全身赤|裸的段嶺,讓他伏在自己身前,把頭埋在肩上。
鄭彥進來時,見武獨正抱著個少年,兩人一起洗澡。
“鄭彥!你究竟有沒有眼色!”武獨不耐煩道,“給我滾出去!”
鄭彥哈哈大笑,笑得夠嗆,忙關上門,說:“你繼續,勿要怪我勿要怪我,實在是沒想到。”
武獨答道:“外頭等著去,少廢話。”
鄭彥的腳步聲遠去,段嶺這才抬起頭來,方才與武獨全身裸著,彼此靠在一起,他感覺到彼此心臟狂跳,且各自那物,都漲得硬挺起來。
兩人相對喘息,武獨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繼續洗,段嶺嚥了下口水,為武獨搓洗了下頭髮。
“好了。”段嶺小聲說,快步出來,差點在地上滑倒。
“小心。”武獨忙伸出一隻手,摟著段嶺的腰,讓他站直,段嶺飛快地擦乾,穿上長褲,臉上紅暈褪去,扶武獨出來,給他擦身,擦到他胯|下時,乾布碰到他筆挺雄壯的那物,兩人又漲紅了臉。
武獨裹上外袍,已能走路,有點踉蹌,穿上木屐,一步拖一步地從廊前過,經過鄭彥面前,到主房裡去。
“這麼快?”鄭彥說,“該不會是被我嚇出來的吧。”
武獨朝鄭彥罵了句髒話,段嶺在角房裡嚇了一跳,第一次聽到武獨罵髒話。不一會兒,木屐聲響,武獨又叩叩叩地慢慢過來,遞給段嶺乾淨衣服,示意他換上。
收拾停當,小廝過來將浴桶收走,武獨的頭髮仍溼漉漉的,裹著一襲浴袍,赤著腳,靠在榻上,這才開始招待鄭彥。
☆、第92章 寂滅
“傷還沒好,你喝酒,我喝藥。”武獨漫不經心地道,並舉起藥碗,象徵性地朝鄭彥敬了一敬。鄭彥哭笑不得,自言自語道:“這幾日聽兩次這話了。”
武獨自然知道鄭彥從哪兒來,見著了什麼人,並未多問,也不為鄭彥介紹段嶺,就當沒這回事,鄭彥等了半天,觀察段嶺,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朝武獨一揚眉,意思是不介紹認識認識?
武獨不耐煩道:“有這麼多囉嗦,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我叫王山。”反而是段嶺主動道,“鄭兄,你好。”
鄭彥打量段嶺,倚在地上的案前,說:“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武獨與段嶺都是不約而同地一頓。
“倒是與你未來丈母孃,有那麼一兩分神似。”鄭彥突然哈哈大笑。
武獨登時惱羞成怒,大喝道:“給我滾!”
“丈母孃是誰?”段嶺問。
“去把斷腸草拿來。”武獨冷冷道。
鄭彥忙擺手,示意不開玩笑了,朝段嶺解釋道:“淮陰侯的夫人,安平公主。”
一個念頭在段嶺心裡打了個轉,段嶺笑著說:“哪裡像?”
鄭彥抬起一手,在自己嘴角處稍微比劃了下,段嶺明白到是說自己的嘴角。
武獨冷冷答道:“老子對那姚箏實在是說不出地膈應,你少給我提她。”
“什麼時候進東宮去?”鄭彥懶懶道,“今日太子還正說起你來著。”
聽到這話時,武獨以手指輕輕地捏了捏段嶺的手,示意不必擔心。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武獨答道,“烏洛侯穆跑了,自然想起我來,看來你伺候得不大行吧,鄭彥。”
“沒跑,回來了。”鄭彥答道,“遷都前一日回來的。”
武獨雖詫異,仔細一想,卻也是意料之中。
“失寵了?”武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