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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厝ァ!�

段嶺想起費宏德正在鄴城,便朝長聘說了,昌流君卻道:“先生,你不可單獨行動。”

“你帶著我,進不了城。”長聘說,“留在這兒,與回鄴城並沒有區別,待在鄴城反而更安全一點。”

鄭彥也在鄴城,段嶺心想,應該不至於有什麼事,讓長聘留在此處,藏身雁蕩山下,距離元軍太近,反而容易被斥候發現。

昌流君還在猶豫,長聘又說:“相爺的要求,是把那個老人帶回去,昌流君,你應當是知道輕重的。”

昌流君尋思良久,而後重重點頭。

長聘說:“人一旦找著了,就帶回江州來,一刻也不可耽擱。”

昌流君“嗯”了聲,長聘又把段嶺叫到一旁,極低聲地在段嶺耳畔吩咐道:“這人是個瞎子,今年八十三歲,無子女,姓錢,漢人,你千萬得記清楚了。”

段嶺滿臉疑惑,實在想不起這是個什麼人,難道是化名?但他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長聘沒讓昌流君去找人,只有一個姓氏,怎麼找?只能對著名冊慢慢看。

“好的。”段嶺按捺下好奇心,只要找到了人,想知道對方的身份應當不難。

長聘:“還有什麼問題?”

“請先生教我。”段嶺說,“這麼插翅難飛的一座城池,要怎麼名正言順地混進去?”

長聘望向山下的軍營,笑了起來,說:“自然是有辦法的,你看見那座俘虜營了沒有?”

一片黑暗裡,段嶺什麼也看不見,長聘開始安排計劃,片刻後與他們道別。段嶺又與奔霄低聲說話,讓它跟著長聘回去,以奔霄的脾氣,不輕易讓騎,只能把韁繩系在長聘的馬後頭,讓它儘量跟著跑。

漆黑的夜色之中,武獨帶著段嶺,不斷接近俘虜營。片刻後在營外下馬,揹著個包袱,探頭探腦地朝裡頭看,走了過去。

“什麼人!”元軍馬上發現了武獨。武獨兩手亂擺,“啊啊”地叫了幾聲,段嶺上前拉住他要走,元軍卻已圍了過來。

段嶺馬上用党項話朝元人們解釋,自己和爹是來做生意的,有話好好說。然而剛說了個開頭,包袱便被搶了過去,又被搜身,緊接著被繩索捆了雙手,押著進了俘虜營。

搜身之時,武獨還警惕地看著碰段嶺的元人,生怕段嶺因長得漂亮,被元人扒衣服。

尋常的綁人繩索根本困不住武獨,只要想動手,他隨時能把繩索崩斷。但幸好是晚上,看不清楚,在元兵眼中,只以為是抓住了兩隻肥羊。

西營內,什長盤問他們了幾句,武獨只是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段嶺則用磕磕巴巴、詞不達意的元語求饒,最後什長不耐煩了,揮手示意把人帶下去。

接著,俘虜營的柵門被開啟,段嶺與武獨被一腳踹了進去。

裡面的俘虜們大多都睡著,聽見聲音也沒有動靜,偶爾有人抬頭,看著他們。武獨假裝艱難地挪到角落裡,靠著一側木柵,讓段嶺倚在自己身上。

“睡會兒。”武獨小聲說,“等昌流君吧,手被綁得難受不?”

“成功了。”段嶺湊到武獨耳畔低聲說,“不難受。”

天漸漸地亮了起來,俘虜們開始小聲交談,全是男人,哀嘆的哀嘆,埋怨的埋怨。段嶺便用遼語與他們交談,得知有好些是從落雁城裡逃出來的。

別人問段嶺與武獨從哪兒來,武獨一直不說話,段嶺便說自己與父親來落雁城做生意,剛一靠近,便被元軍抓來了。

眾人自然相信,段嶺又注意到一個遍體鱗傷的遼國男人,似乎有點眼熟,卻總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他怎麼了?”段嶺問。

一名中年男人答道:“他生病了。”

“你叫什麼名字?”段嶺挪過去,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