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還有人陸陸續續地南下。”
“大人。”施戚說,“須得早做應對。”
段嶺今天的思路完全不在政事上,這會兒開始想這些人萬一知道自己是太子,會不會被嚇死,一會兒又想到秦瀧與河北軍,若知道他爹就是李漸鴻,會怎麼說。到時候能不能帶這群兵痞子回江州去當親衛,想來想去,神遊物外。
“大人?”林運齊問。
“什麼?”段嶺茫然道。
武獨答道:“照你們說的做。”
眾官員見段嶺心不在焉,想必有事,便不再打擾,三下五除二,報完各自回家烤火去了。
費宏德說:“園中梅花開得正好,老夫也去走走。”
“您隨意。”段嶺忙道。
費宏德走後,廳內又剩下武獨、段嶺與鄭彥三人,段嶺打發護衛出去,放他們一天假,賞了點錢,讓今天不必再來了reads;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江州情況如何?”段嶺總算能問點真正關心的事了。
“沒有異常。”鄭彥答道,“至少陛下從未提到過。”
段嶺又道:“那他為什麼……”
“陛下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武獨見鄭彥有點為難,便一句話幫他解了圍。
“嗯,是的。”段嶺自言自語道,“鄭彥,你要麼親自回去一趟?”
“我的職責是守護您。”鄭彥說,“雖然有武獨在,不會有什麼差錯,但這也是陛下親口吩咐的。”
“好吧。”段嶺又樂道,“其實我也想多吃幾天你做的飯菜。”
段嶺整個人都有點傻了,片刻後又擔心地問:“你不在他身邊,沒有關係嗎?”
“謝宥控制著江州。”鄭彥說,“哪怕天下所有人都叛了,謝宥也不會叛。黑甲軍是廟堂的支柱,自古使然。”
段嶺點點頭,但昌流君已經回去了,現在四大刺客裡,在江州的只有他一個,自然無人制得住他。
“謝宥功夫怎麼樣?”段嶺再次問道。
“守護陛下,是沒有問題的。”鄭彥知道他擔心李衍秋的安危,答道。
段嶺覺得父親與四叔,最相似的一個特點就是,他們都有那種難以言喻的自信感。
“好,好的。”段嶺點頭。
“你要去見烏洛侯穆麼?”鄭彥問。
段嶺遲疑片刻,最後點了頭。
“帶他過來?”武獨問道。
“我過去看看他吧。”段嶺說,“這幾天裡他在做什麼?”
鄭彥沒去探望過郎俊俠,一來大家不熟,沒什麼好說的。二來多少要避嫌,萬一武獨與段嶺懷疑鄭彥從郎俊俠口中探出什麼話來,便難收場了。
武獨則忙著陪段嶺,根本不想與這叛徒廢話。是以郎俊俠被帶回來後,除了費宏德偶爾會去看看他之外,便暫時無人再去關心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段嶺走進郎俊俠的房內時,這兒十分黑暗,而且很冷。
地上鋪著褥子,郎俊俠蓋著被子,光裸背脊,被下露出赤著的肩背,傷痕累累,面朝牆壁在睡覺。
聽到聲音時,他緩慢地坐起來,段嶺把門推開,光便透了進來,照得郎俊俠眼睛眯起,抬手擋住了光線。
段嶺想起那年在柴房中,郎俊俠推開門時,自己的感覺。
“怎麼只有你自己?”郎俊俠說,“沒人跟著你嗎?”
“你中了武獨的毒|藥。”段嶺答道,“身上乏力,做不出什麼來,這些時日有吃的嗎?”
“有。”郎俊俠答道,“費宏德先生偶爾也會帶點酒菜來。”
段嶺走進去,覺得很冷,且十分潮溼,說:“待會兒給你換個房間。”
郎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