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武獨一手拉著段嶺,躍上房簷,來到乾元殿頂。下面就是東宮,今天卻未點亮燈火,想必蔡閆已被韓濱轉移了地方,方便看守。
四大刺客或站或坐,各踞一處,月光之下形成黑色的剪影。
“那麼接下來怎麼辦?”昌流君說。
“我去找韓濱吧。”郎俊俠說。
“你傷還沒好。”段嶺答道,“不要冒險去刺殺他。”
武獨蹲在飛簷上,如同一隻沉默而危險的大貓,他沉吟片刻,而後道:“謝宥與陛下還在等咱們的號令。”
“內城門開了麼?”段嶺問。
“還沒有reads;歡迎來到猛(萌)獸世紀。”鄭彥答道,“但已全部準備好了,就等命令發出去,但開了內城,還有皇城。謝宥率軍進來時,哪怕巷戰馬上能解決,再進皇宮,也得費一番工夫。”
“早朝一開始。”武獨說,“韓濱的注意力都在朝中,是攻進皇城的最好時機,我們可以繼續按原計劃進行。通知謝宥與陛下,只是在進攻的時間點上稍做改動。”
“按原計劃進行吧。”段嶺說。
“信件與證據怎麼辦?”郎俊俠問。
段嶺答道:“換個目標,我有辦法。現在是三更了,快,大家分頭準備!走!”
眾人沉默片刻,而後各自散去,鄭彥往西,昌流君往南,郎俊俠往正殿走,各自消失在夜色裡。
段嶺掏出那兩份試卷,對著月光端詳。
武獨仍然站在他的身旁,那眉眼十分溫柔,卻又隱約帶著少許被藏起來的鋒芒。
“過了今夜,你就不再是山兒了。”武獨沉聲道。
段嶺從那兩張紙中抬眼,與武獨對視。
“對你我而言,還會是的。”段嶺說,“很久很久。”
段嶺靠在武獨身前,彼此抱著。烏雲翻湧,再次遮去了月色,三更時分,宮中四處都是搜尋他們的火把,如同點起的千萬盞明燈,在殿與殿之間流動。
內城門,一片黑暗中,守城的衛兵發出悶哼,墜地。
黑甲軍武士湧來,一瞬間佔據了城樓據點,手執弓箭的守衛還未來得及出聲示警,便被鄭彥一劍割喉,屍體從城牆上墜下。
“鄭大人!”武士低聲道,“已經準備好了!”
“等宮中的訊息。”鄭彥吩咐道,並取出摺好的一疊白紙,展開。
昌流君躬身從屋簷落下,快步走進太和宮內。
牧磬正在榻上睡覺,昌流君摘下面罩,輕輕搖了搖他。牧磬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看見昌流君,正要叫出聲。
“噓。”昌流君忙小心地捂住牧磬的嘴,手指在面前比畫。
“王山讓我來帶你出去。”昌流君說。
“他來了嗎?”牧磬問,“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他沒事吧?”
昌流君問:“牧相呢?”
“和我姑在一起。”牧磬答道。
“把衣服穿上,在殿裡等我。”昌流君說,繼而快步走出太和宮,見西殿內還有燈,便來到殿外的花園裡,展開一疊薄紙。
郎俊俠從屋簷上落地,來到囚禁蔡閆的冷宮外,停步。
花園內守衛森嚴,郎俊俠抽出青鋒劍,劍光閃爍後,宮前躺了一地屍體。
郎俊俠取出白紙抖開。
武獨與段嶺站在乾元殿頂,段嶺取出白紙,展開後,卻是一盞孔明燈。
“兩個都點嗎?”武獨問。
“點吧。”段嶺說,“這樣城外知道你和我是在一處的。”
武獨拿著孔明燈,段嶺晃亮火折,點起,其中的火光忽明忽暗,映照著兩人的面容reads;鳳舞天下(女尊)。
孔明燈逐漸亮起,暖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