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赦了他的罪,為什麼卻要這樣?那天在殿上,他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只要他開口,君無戲言,李衍秋必不會駁自己。
武獨回來後脫下武袍,換上了一身刺客的夜行服reads;拖油瓶日常'重生'。
“去哪兒?”段嶺問。
“出去一趟。”武獨繫腰帶,說,“去麼?”
段嶺:“?”
武獨給段嶺穿上靴子,用虎襖將他裹著,牽著他的手出去,把他橫抱起來,躍上屋簷。
深秋漸涼,武獨躍過太和殿頂,牽著段嶺的手,來到西殿原本東宮的院內,落在院中。
房內點著燈,冷風吹過,捲起紗簾,室中放著一具棺材。
段嶺:“……”
那是郎俊俠的靈堂,武獨長長出了一口氣,站在棺材前,抱著雙臂,側頭看那棺材。
“你做什麼?”段嶺要阻止武獨,武獨卻抽出烈光劍,斬開棺材的木榫,推開棺蓋,讓段嶺看。
郎俊俠的棺材裡躺著一截木頭,以及一把青鋒劍。
段嶺:“……”
“他沒死?!”段嶺震驚道。
“噓。”武獨皺眉道,取出青鋒劍,說,“這是白虎堂的東西,須得收回來。”
“你為什麼不說?!”段嶺驚訝道。
武獨說:“我猜的。這藥是陛下找我要的,要了兩份。”
段嶺:“……”
段嶺只覺頭皮發麻,一時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郎俊俠沒有死!悲的卻是那天自己又被他耍了一道,不由得怒火滔天。
武獨說:“我就知道沒死,現在呢?不必再臭著一張臉了吧。”
段嶺氣歸氣,卻還是笑了起來,答道:“嗯。”
武獨把棺蓋再推上去,說:“走了。”
段嶺回頭看了一眼,追上武獨,現在卻輪到武獨生氣了。
“哎。”段嶺去牽武獨的手,武獨卻不讓牽,說:“我出宮去住了。”
“去哪兒住?”段嶺愕然道。
“我是太子太師。”武獨說,“是大臣,又不是侍衛,一個大臣住宮裡,像什麼樣子?”
段嶺拉著他的衣袖,說:“你彆氣了。”
武獨撣開段嶺的手要走,段嶺改而扯他褲子,武獨的褲子差點被扯下來,忙用手提著。兩人拉拉扯扯,回到東宮,武獨又去換衣服。
“別這樣。”段嶺鬱悶道。
武獨正在換衣服,又要走,段嶺說:“外頭沒你的官邸,你去哪兒住?”
“去丞相府。”武獨說,“依舊住我那破院子。”
武獨剛脫了夜行服,一身單衣,段嶺便撲上去,抱著他的腰。
“什麼時候我要是死了……”
段嶺猛地堵住他的唇,不讓他說這句話,繼而迅速地寬衣解帶,不片刻便脫得赤|條條的,站在武獨面前。
少年的肌膚白皙,身體勻稱,就這麼暴露在武獨的注視之下,那視覺衝擊力一時讓武獨說不出話來reads;驕傲與傲驕。段嶺又不住朝武獨懷裡鑽,武獨登時口乾舌燥,先前說的什麼都忘了,只是抱著他躺上床去。
“你就是……欠收拾……”
“唔啊啊……別……”
武獨足足一夜,把場子討回來後,心道算那廝跑得快,否則定要他假死變真死。直到天亮時,段嶺才疲憊地睡著。
翌日,段嶺的精神恢復了許多,也開始有說有笑了。武獨雖然不樂意,卻只得安慰自己,算了,還活著也有活著的好,免得成天要與個死人爭。
“磬兒在裡頭嗎?”
三天後,段嶺來到宮外。
“在的。”昌流君已不再穿夜行服,也解了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