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亂的長髮,臉色煞白,滿臉濡溼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丟了注射器和染血的酒精藥棉,中年女醫生剛好推門而入。
瞅了一眼打過針的以濛,她一臉驚異地看著祁邵珩,“會用注射器?”
“嗯。”
“這樣也好,小姑娘這樣強烈的暈針,是熟悉的人來打會好很多。”
坐到病chuang前的椅子上,女醫生側過頭對身後祁邵珩人說道,“把小姑娘扶起來,我給她看看喉嚨。”
扶著以濛坐起來,女醫生拿著手電筒,讓她把嘴張開檢查咽喉。
手電筒瑩冷的光線,照到女孩兒已經完全紅腫、甚至滲出層層血絲的扁桃體。
“真是要命啊!這還感冒著,扁桃體發炎,你也敢喝酒喝成這樣?”
聽著醫生的苛責,以濛在不經意間對上祁邵珩冷冽的黑眸,急忙心虛地移開視線。
“怪不得疼的這樣厲害,扁桃體發炎,現在都惡化成出血炎症了,趕緊打點滴。”
*
打了點滴已經夜裡十二點多了。
以濛雖然畏懼注射器,可打點滴的針頭卻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注意到這一點,長身立在一側的祁邵珩眼眸深了深。
小。護。士,給以濛扎針,因為血管很細,紮了兩次都沒有紮上去。
祁邵珩望著白嫩的手背上青紫的痕跡,擰眉。
而,以濛像是在打過針就完全麻木了一樣,一點痛苦地輕吟都沒有發出來。
小。護。士出了汗,最後一針終於紮了進去。
“這點滴裡有鎮定成分的藥,她會睡很久是正常的。”
交代了該交代的,收拾好醫用托盤,把點滴的速度放到最慢,護。士才出了急診室。
打了點滴,以濛安靜了很多,不再顫抖也不再因為疼痛輕哼。
給女孩兒壓了壓被角,祁邵珩在病chuang前站了一會兒後,出門點了支菸。
“總裁。”
祁邵珩一出來,於灝就迎了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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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不想再剋制自己
“蘇小姐還好嗎?”
男人倚在牆上,半闔著眼,修長的手指按在眉骨上,吩咐,“把車鑰匙留下,你可以回去了。”
“總裁,您明天一大早上還有一個關於全域股份的。。。。。。”
“推掉。”
“啊?”
於灝怔住。
聯想到祁邵珩上個月沒日沒夜的伏案准備,替他惋惜,“總裁,您不是很看好這一次投資,怎麼。。。。”
“金錢總是賺不完的,人生在世總有比那些重要太多的東西。”
於灝靜默地看著男人抽菸,內心的驚愕要比臉上表現地多得多。
第一次,他聽到惜字如金的祁邵珩說這麼多話。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今天的反常是為什麼,可作為助理的職業道德,讓他深知這不是自己可以探究的。
“我會處理好明天的行程的,總裁,再見。”
禮貌恭敬地回答,見男人點頭示意,他才慢慢朝醫院大廳走去。
到了拐角處,於灝望了望急診室的方向,似乎心裡有一絲瞭然。
畢竟,能讓祁邵珩放手工作去照顧的人,這世界上並不多。
*
深夜。
醫院的長廊太過寂靜。
祁邵珩斜倚在牆壁上,欣長的身材投下一片陰影。
手裡的煙眼看就要燃到了盡頭,灼燙的菸灰全部灑在他的指骨上,燙紅了指腹,他卻就那麼看著。
像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