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ā�
為了讓她安靜下來,祁邵珩放了一首貝多芬的《月光曲》,悠揚的旋律中,他陪她坐在軟榻上,看她像個孩子一樣將手裡的彩色橡皮泥捏成不同的形狀。
“阿濛,這個送給我好不好?”
他問她,得不到她的回應,他繼續說,“就這一朵玫瑰花吧。”
看他將用那些捏好後用模具定性的玫瑰花拿走,以濛抬頭,只是眼睫眨了眨。
以濛初次病發,一共持續了整整兩天的自我封閉狀態。
時間並不是很長,伊卡醫生看過以濛後,對祁邵珩說,“不要有有太大的心理壓力,間歇性發作的心理疾病要慢慢治癒。
5月6日,晴。
阿濛不再排斥我的靠近,她不會在意我坐在她的身邊,但是她依舊不太願意和我交流。
早上,我餵了她一小碗的燕麥粥,照舊吐了一次,但是再隔15分鐘後再喂,她吃了下去,沒有再吐。醫生說是好現象,斷藥,藥劑不再服用,加之深夜給以濛輸的治癒點滴有了療效,曾經傷害嚴重的腰藥劑副作用在慢慢減緩。
雖然,她對人還是有些疏遠,不想接近,家裡的法國傭人,她都有些畏懼,帶她出門走下小閣樓的時候,她會像個孩子一樣缺乏安全感地緊緊握住我的手指。
還好,值得慶幸的是,她依舊信賴我。
。。。。。。
5月7號,以濛清晨醒過來的時候,眼神清明。
“醒了?”祁邵珩試探性地問她。
“嗯。”
以濛點點頭後被他緊緊地抱住。
“怎麼了?”以濛疑惑。
“沒什麼。”他笑著替她整理整理睡衣,而後起身從衣櫃裡給她拿出了兩件外套詢問,“這件還是這件?”
一件淺色系的高領米色毛衣,一件杏黃色地暖色連衣裙。
想了想,以濛指了指他左手上的那件毛衣,這裡的衣服都是他買的,杏黃色太明豔了,她覺得自己有些駕馭不了。
見祁邵珩將挑好的衣服放在一邊,以濛才若有所思的說,“你要帶我出去?”
“嗯,我們出去走走。”
以濛起身換衣服,淺笑著說,“今天天氣應該很好,我們出去,也好。”
祁邵珩愣了愣,沒說話去衣帽間給她找鞋子。
以濛再抬頭,她看到窗外的陰雨綿綿微微一怔。
她記得自己看過的天氣預報,5月6號應該是晴天的,可今天下著雨,不是晴天。。。。。。
反應過來後,她下意識的去看桌上的日曆,果然,果然,5月8號了,今天。
5月6號,5月7號,早已經過去了,記不清楚,她應該是病情又復發了。
那些五彩斑斕的顏色,色調,那些她畫的油畫,還有手工一點一點捏好的橡皮泥模型,原來都不是夢。
記憶,有些混亂,她站在鏡子前失神了很久。
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這些日子祁先生為了讓她靜心所放的那首貝多芬的鋼琴曲《月光》。
以濛不是從來沒有病發過,但是相比以往,現在的她每次出現這樣的狀況讓自己都會陷入一種極端的矛盾情緒中。
沒有人會比她會更想要恢復健康,至少意識清醒的時候,她能少給他添一些麻煩。
“阿濛。”被後人的輕喚聲,打斷了她的沉思。
祁邵珩看她望著窗外的雨發呆,就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什麼。
“換了衣服我們出去。”
“總照顧我,你不用工作嗎?”以濛輕聲問他,“祁邵珩,其實你可以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待著的,只要鎖上房門,我就不會給你惹很多麻煩。”
自閉症需要的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