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許峰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護士長已經倒在了地上。 面容猙獰,明顯在死前吃了不少苦頭。 而艾達則是一臉狼狽的倒在牆角,一隻手捂在肩膀,像是受了傷。 許峰有些懵,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明顯能感覺到自己有一段記憶消失了。 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許峰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在我身上動了手腳?” 之前在手術檯上被拽進了競技場,而這個競技場明顯也不是幾個人格互相攻擊那麼簡單。 雖然最終沒有一個結果,但是艾達肯定是做了一些許峰所不知道的佈置。 艾達也沒有否認,“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的靈魂深處為什麼會隱藏著那麼恐怖的東西。” 在剛才的時間裡,艾達喚醒了許峰體內的監管者人格。 但是受困於規則副本的限制,鹿頭班恩卻是並沒有在許峰的操控之下。 艾達也沒有想著要讓許峰完全控制,而且喚醒的方式也是類似於一個後門。 鹿頭班恩被喚醒,所謂的護士長自然不是什麼威脅。 但是班恩也感受到了艾達的敵意,或許不是敵意,而是一種類似於嘗試操控的心態。 所以班恩果斷出手,然後就是一個狼狽姿態的艾達。 好在艾達反應快,重新啟用了許峰的本體。 雖然在競技場裡見識過鹿頭班恩,但是也沒想到這個人格這麼難纏。 不過許峰倒是能夠理解,在班恩的記憶中,曾經面對的敵人可都是詭異的存在。 而在艾達將鹿頭班恩喚醒的那段時間裡,沒有許峰的左右,鹿頭班恩近乎是歷史中的本體降臨到了這裡。 沒有直接殺死艾達估計都是留了情的,要不然以班恩的能力,殺死艾達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隨著護士長的死去,整個瘋人院裡頓時熱鬧了起來。 本來護士和守衛們在聯手鎮壓病人們的躁動,也已經初見成效。 但是隨著護士長的死去,某些意志被啟用,兩種力量的碰撞由此開始。 隔絕瘋人院和映象空間的門也被開啟,一個新的護士長從裡邊走了出來。 一同出來的還有那些詭影。 隱藏在映象空間的未知存在察覺到了危險,所以肅清一切,重置副本,成了首要的選擇。 好在瘋人院裡有守衛在,察覺到異常之後,守衛開始朝著禁閉室衝擊。 只是他們忽略了身後的護士們。 一場攻擊加防守,再加上混亂的偷襲開始在瘋人院裡上演。 守衛們雖然勉強能夠穩住局勢,但是正在逐漸落入下風。 還有那些被困在這裡的病人們,在詭影的直接攻擊下很快就受到了直接的影響。 有幸存者組織人手勉強抵抗,但是卻不足以改變當前的局勢。 艾達和許峰隱藏在角落裡,看著波及到整個瘋人院的動亂,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什麼情況?”艾達喃喃道。 許峰一時間有些頭疼,沒想到情況會惡化到這種程度。 態度認真了些,說道,“埃米爾的體內也有一個怪物對吧。” 艾達眉頭微皺,但是並沒有否認。 和埃米爾的相識在年幼的時候,艾達本人是一個醫療世家,父親也是有名的醫生。 除了性別幾乎沒有任何缺點。 埃米爾的出身就有些糟糕了,奴隸,競技場裡供人玩樂的野獸。 就算是在他們那個時代,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允許發生的。 埃米爾被人從競技場裡救了出來,並且以病人的身份出現在艾達的身邊。 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兩人積蓄了一些特殊的情感。 艾達一直試圖抹除埃米爾體內狂躁的靈魂。 這是在競技場裡被培養出來的,類似於野獸的人格。 為此艾達做了很多嘗試,甚至有一些是違背共識的。 但是埃米爾從未拒絕,兩人的關係像是親人又像是戀人,彼此依靠,最後來到了這裡。 瘋人院承諾會幫助艾達治療埃米爾,但是埃米爾到這裡之後卻是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攻擊性。 尤其是對那些護士。 之前艾達只以為是埃米爾的病情加重,所以不得不將其封在了禁閉室裡。 現在倒是有些理解了。 在這段時間,艾達一直在尋找治療埃米爾的辦法,但卻是一無所獲。 許峰勸說道,“這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埃米爾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