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慕青一笑,“有時候話不能只聽到一半,不然就會一葉障目,你且聽我繼續說下去。我去的時候正趕上這個節日,當時可發生了一件很離奇的事。”
他這一開了頭,店裡的幾個小姑娘也都圍了過來,饒有興趣的聽他講。
“當時我路過,正趕上一戶人家辦喪事。”崔慕青繼續說道。
依依開口,“趕上這節日辦喪事,可真是不吉利。”
崔慕青笑笑繼續說道,“辦喪事的這家,聽路邊的人說,是死了公子,可是死的很讓人意想不到,聽說是和朋友踏青時遇到一個女子,當時可謂一見鍾情,可礙於朋友間的面子,便不好意思詢問芳名,住址,姑娘消失在人海中,這個公子卻自此染上相思,相思入骨纏綿,家裡請大夫來醫治也是無用,病不見好轉,反而一天天加重,家裡託人打聽那女子的下落,可是茫茫人海,猶如大海撈針,怎麼容易,日子一天天流逝,這個男子終於在七月半這天離開人世。”
大家聽到這裡惋惜道,“這個男子太痴情了,能夠因一個女子付出生命,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自古男兒多薄倖,可不能以偏概全。”崔慕青說道。
欲晚輕笑,“我猜,你這個故事應該是沒有講完吧,我以前看書上記載,咱們陳朝往前的宋朝,在鎮江地區也發生過這麼一件事,和你描述的不相上下,也是說一個男子因見一個女子後相思成疾,鬱鬱而終,交代死後要葬在初見女子的地方,送喪隊伍在送人途中恰好路過女子家,拉棺木的牛馬不再行走,女子出門男子的棺木,很平靜的說了等一下,然後回屋梳妝打扮,出門後唱著一首歌,棺木瞬間開啟,女子淺笑入棺木,兩人於是合葬在一起。”
欲晚講完後看著他,“這個才是完整故事吧?”
崔慕青輕輕搖了搖頭,“子佩說的這個故事我倒是也有所耳聞,不過世間不可能會出現這般事,一個女子能夠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輕易付出生命,太少見了。”
旁邊聽著的姑娘說道,“多痴情吶,男子為了一見鍾情的女子付出生命,女子為他的痴情所動,生死相隨,可見情深至極。”
崔慕青笑道,“你們女子總是愛被這些不知名的故事感動,其實細想,這個男子是多麼的傻,喜歡一個人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自己何不在開始的時候便截住姑娘,詢問出各種資訊,偏偏等到回去才發現,一見鍾情的事我是不相信的,怎麼會有無緣無故的喜歡,更何況為了喜歡的人傷害到自己的性命,太蠢。”
欲晚反駁道,“你說的我可是不同意,你不能這麼理解這個故事,且先不說這個男子的痴情,男子如此痴情世間少見,你剛才不也說不能一葉障目錯加汙名給男子嗎?這個男子的感情實屬不易,我猜他後來肯定有所行動的,只是有緣無分,奈何不能再次相見,而且自古貞烈女子不在少數,能平靜的接受不知名男子的愛,並以死相伴,這種女子才是世間少見。”
崔慕青含笑看著我,表情有一絲的不同,“子佩的見解也是甚好,但是意見不可能是每個人都一樣的,如果我愛上一個人,那一定是日久見人心,那個時候談生死是有感情基礎的,你走我便追隨,雖然不是驚天動地,但最難得是相濡以沫。”
欲晚怔怔的望著他,“相濡以沫,才是最好的喜歡方式。”
一旁的依依說道,“你們兩個大男子怎麼討論起這些了?剛才老闆說道貞烈女子,我倒想起了最近建康城的一件事,想必大家都有耳聞吧。”
旁邊的幾個姑娘附和道,“那一定是宋府和秦府的婚事吧。”
欲晚聽罷眉頭微皺,不置一詞。
崔慕青饒有興趣的等待著聽下文。
依依看了大家一眼,看大家都有興趣,於是開口興致勃勃的講道:“聽說宋府令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