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恣也沒心情去笑話,直接迎向了傅衡。
傅衡神色焦灼,滿眼血絲,他也顧不得禮節了,一見面便叩首請求:“公主殿下,夫人早起時便不見蹤影,公主是最後一個見到夫人的,臣斗膽,請允許臣搜查公主府。”
燕恣的心一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她點了點頭道:“傅將軍自便。”
傅衡領著人在公主府裡搜了一圈,無功而返,他沒有心思寒暄,告了一聲罪便要往外走。
“等一等,我嬸嬸還在不在?”燕恣冷靜地問道。
“吳嬸已經被扣起來了,她說她什麼都不知道。”傅衡頹然道,“宅子裡沒有任何痕跡,難道夫人她……又自己跑了?”
燕恣從頭到腳梳理了一下昨晚兩個人的對話,斷然道:“我娘不可能會逃也逃不了,更不可能會撇下吳嬸和我無聲無息地消失,你們查了你們自己人了嗎?會不會有內應?”
燕恣急匆匆地趕到晏宅,燕成璋居然也在正廳內,一見燕恣,立刻憂心忡忡地道:“皇妹,這事可難辦了,要是找不到人,我們可怎麼向父皇交代?”
燕恣心急如焚,強笑著道:“皇兄你的訊息好靈通。”
燕成璋眉頭緊皺:“父皇的事情,身為人子自然處處放在心上。”
說著,他搖頭嘆息道:“不過,你這位養母也真是……父皇之寵,別人求也求不來,父皇已經饒她這麼多次,她不知感恩,居然還處心積慮想著逃走,我實在是替父皇生氣。”
燕恣的心一涼,盯著燕成璋,咬緊牙關,把在舌尖打滾的話咽回了了肚子裡。
父皇不在,她說什麼、做什麼都要三思而行。
“其中必有隱情,皇兄不如耐心等待,秦將軍他們查完總會有個結果。”
燕成璋點了點頭,坐在那裡喝茶。燕恣則直接去了吳嬸那裡,吳嬸的確不知道晏若昀去了哪裡,兩個人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燕恣又去了晏若昀的房間,房間已經被鎖,門口有人看著,說是除了傅將軍之外誰都不得入內。
再回到正廳,霍言祁也已經在了,正在和傅衡、燕成璋說話。
“有內應,昨夜值守的二十八人已經在查,有兩人還沒找到。”
“城門已經戒嚴,一律不許出城,他們應該還躲在城中的某個角落。”
“這一個月來新入城的已經在盤查,所有人都登入在冊。”
霍言祁神情冷靜,條理清晰,只是眼中的血絲看起來有些可怕,一見燕恣,他立刻朝著她大步走來。
“小恣,昨晚……”
“我不要聽!”燕恣忽然捂住了耳朵高聲尖叫了起來,“我不會原諒你的!”
霍言祁急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小恣,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燕恣朝著他廝打了起來,拳打腳踢,喘息著道:“霍言祁,我們完蛋了!從今往後,路歸路橋歸橋,我們割袍斷義!”
燕成璋慌忙上來勸架:“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皇妹你別這樣,言祁鬆手,讓人見了多不好。”
燕恣拽著燕成璋哭了起來:“皇兄他欺負我,你把他抓起來!”
“好了好了,”燕成璋哄著道,“皇兄幫你罵他,抓起來可不成,言祁是國之棟樑,不能任由你胡鬧。”
霍言祁站在一旁,神情愕然,目光復雜地盯著燕恣看了好一會兒,轉身就出了正廳。
燕恣這才稍稍平靜了下來,和燕成璋又說了一會兒話,離開晏宅回府了。
不到半天的功夫,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安陽公主和霍言祁鬧崩了,燕恣派出去打聽訊息的人都一臉的沮喪,就連晏洛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