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實話,乍一聽到趙安唯的這一句警告,以及被她那道有些“懾人”的目光盯著,鄭希僮一開始還真的有所忌憚,總覺得這個女孩將來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他幾乎都要打退堂鼓了,耳畔卻突然似乎響起了一道聲音——
在這個偏僻落後、思想封建的地方,往往被強、奸的女孩比強、奸犯還要不敢出門,因為閒言碎語反而更多的是針對受害者。一個女孩被人汙了清白,可以說這輩子都毀了,所以,就算他今天對趙安唯做了什麼,他也料定她什麼都不敢說!
這可和趙沛彤所謂的被輕、薄卻“保住“了清白不一樣呢!
鄭希僮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那抹笑令趙安唯只覺得一股陰冷發麻的感覺爬滿了全身。
鄭希僮還欲再次親吻趙安唯的唇,但見她這般不容侵犯的模樣,也擔心到時她會咬自己。他的嘴唇若是出現了牙印,恐怕也會挺麻煩的。
不過沒關係。鄭希僮的目光漸漸下移,落在了趙安唯那白皙纖長的脖頸處。只見那漂亮的鎖骨上方,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像是在邀請他的舔、舐和啃、咬。
他不由輕嘆。這個女孩,可真是比趙沛彤還要尤物啊……
俯下身,鄭希僮作勢要親上趙安唯的脖頸,而趙安唯也早趁方才鄭希僮沉思之際,腳悄悄地抬起,就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她的力氣確實比不過男人,但也絕對比大多數的女孩要大,這一腳,說不定會讓這個道貌岸然的人從此不能人、道了!
然而就在趙安唯對準鄭希僮的某個部位曲起腳時,屋子裡突然響起了一聲脆響。
“啪、啪、啪——”緊接著,又是一聲接著一聲的脆響,都堪堪對準了四扇窗戶的正中央。
鄭希僮和趙安唯皆是一驚,就錯愕地看到屋子裡的四扇窗戶的正中央,漸漸出現了類似蜘蛛網的形狀,然後嘭的一聲,玻璃四分五裂。
趙安唯趕緊趁機推開鄭希僮,鄭希僮也趕緊站起身走到窗戶旁,見狀罵道:“操!誰他媽的不要命了?!”外表溫文爾雅的他,說起髒話來也是毫不含糊。
砸了窗戶的人也不躲,就那麼直直地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臉上波瀾不驚。
陳希昱?趙安唯萬分震驚。
陳希昱就仿若沒有注意到屋裡的二人,目不斜視地再次舉起自制彈弓,對準了窗戶旁的一棵樹——
“啪——”樹上的鳥巢應聲落到地上,裡面裝著好幾顆未孵化的鳥蛋。
“媽的,眼睛瞎了嗎?!打鳥巢打到了老子家的窗戶上?!”鄭希僮終於再也沒有往日的儒雅氣度可言,對著外面大吼道。
27。第二十七章
陳希昱充耳不聞,只是面無表情地走到樹下,撿起地上的幾顆鳥蛋,然後定定地看著鄭希僮,幽深的雙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卻偏偏讓鄭希僮禁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全然沒有了方才的囂張架勢。
趙安唯尋思著陳希昱的出現會不會太巧了,而且他如果技術差到要打樹上的鳥巢卻打到了鄭希僮宿舍的窗戶上,就沒理由接連幾次都是對準了窗戶的正中央,沒有絲毫的偏差。
難道,他其實是特意來救她的?!趙安唯的心頭剛浮過這一抹有些不可思議的猜想,就陡然發現不遠處一抹大紅色的身影正一路小跑著,腳上穿的那雙紅色布鞋分外眼熟。
她的心陡然沉了下來。是鄧楠婷嗎?
那抹身影似是能感受到趙安唯的目光,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向她,那雙溢滿淚水、目光隱隱透著怨恨的眼睛,分明就是鄧楠婷的。
事到如今,趙安唯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被趙沛彤和鄭希僮設計了。
趙沛彤,本來我還打算再讓你逍遙一段時日,等你混得“風生水起”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