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王陽原本並不算特別大的手掌,也在這個時候變得好似蒲扇一般,且黑的發亮,就像是一隻魔爪。
咚!
王陽手掌一抬,直接抬在了刺來的長槍上,將長槍高高的抬起,而王陽腳下的大地,隨著王陽這一抬,頓時道道裂紋蔓延。
本來按照道理,正常發力之下,應該是腳下踩出深深的腳印,但現在,卻是腳印很淺,裂紋很遠。
這是一種技藝的體現!
張月生的槍,沉重之極,根本不是輕易可以抬起來的,換個人用這種方式去接,定然會被捅個對穿。
就算是王陽,也不敢直接去接,而是要先方寸發力,激起全身大筋,才能做到這般的效果。
這個時候,張月生只覺得腳下的大地都失去了引力,從槍頭傳來的巨力,簡直是無窮無盡,無可阻擋。
他的槍,被對手以這樣的方式接下,是他沒有想到的。
一力破萬法!這是真正的一力破萬法!
他的技藝,終究還是抵不過對方神力!
王陽抬槍,緊接著,便是劍、輪齊至,劍起殺伐,直接刺向王陽的眼睛,輪走輕靈,卻是在空中劃過弧形的軌跡之後,繞了半圈,從後面削向王陽的脖子。
這一劍,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比張月生的槍更兇猛,兇猛的不是殺傷力,而是氣勢。
因為這一劍,是刺王殺駕之劍,而不是尋常的刺客之劍,刺客之劍,講究的是一擊不中遠遁千里,而這一劍,卻是一擊之下,有去無回。
這是已經打算和王陽同歸於盡了,藉著葉廣年被打死瞬間出現的機會。
在場的一眾拳師,沒有一個蠢人,知道王陽武功之厲害,到了如今這種境地,他們的勝算已經很低了。
繼續惜命下去,不過是早死一刻,還是晚死一刻的區別。
既然如此,反倒不如抓住機會,和王陽玉石俱焚。
左右都是死,還不如拉個墊背的。
武功能練到他們這種地步,或許惜命,或許愛惜羽毛,但該到捨命的時候,他們也不會有多的猶豫。
若不然,他們也練不出這麼高的拳法武功。
只是就在這時,王陽的腦袋卻是突然消失了,一下子便讓原本勢在必得的一劍,還有足以削斷王陽脖子的飛輪落空。
原來王陽的身體在這一刻猛然收縮,身高從原本拉伸筋骨之後接近兩米的高度,一下子縮到了只有一米五的程度,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橡膠人一般。
而這種收縮的速度,也是驚人的,半米高的落差,就連零點一秒都沒有用到,簡直就像是變魔術。
就這突然的變化,頓時讓局勢再次轉變,王陽的手臂,在這一刻好似鞭子一般打出,指尖直接抽到了劍身上,使得一把千錘百鍊的寶劍,直接碎裂開來。
這還不止,碎裂的長劍碎片,在王陽手中順勢一撫之間,就像是暗器一般飛出,首當其衝的便是拿劍的高手。
瞬間便是血肉模糊,其中一塊碎片,更是割裂了對方的氣管,使得鮮血從脖子上噴湧而出。
手似牛舌卷草!
王陽此刻展現出來的功夫,才是真正的手上功夫,不像之前的一花開五葉,看似在手上,實際上關鍵在於感應。
手似牛舌,自此無懼白刃,眾所周知,牛吃草,無論草葉有多麼的鋒利,都是無法割傷牛的舌頭的,哪怕再鋒利的草葉,被牛舌一捲,也要乖乖聽話。
把手法練到這種程度,需要的筋骨之強韌,勁力之細膩,變化之靈巧,心力之強大,都要超乎常人之想像。
「大勢已去!」
見到兔起鶻落之間,又死一人,張月生頓時知道大勢已去,今天自己肯定是要死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