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娓娓道來,卻是為王陽之後的路,指明瞭方向。
「敢問老師何以教我?!」
王陽恭敬的問,聽到這裡,卻是直稱老師。
傳道受業解惑,可以為師,他和王禪無師徒之緣,卻是不能稱之為師傅,但叫一句老師,卻是名正言順的。
除此之外,師傅這東西,只能有一個,而老師卻能有很多,所以王陽才做此言。
「有道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讀書是為名理,行路是為證理,紙上見來終覺淺,許多東西,不親自去看看,終究是虛的。」
「你的勢,是一種大勢,以天地人三才為本,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如此之勢,不見天,不見地,不見眾生,何以成真?!」
「不見天怎之天之浩瀚,不見地怎知地之博大,不見眾生,又怎知三千紅塵?!」
「那該如何去見?!」
王陽問道。
「你如何去看,我也不清楚。」
「不過東西一直擺在那裡,只是人不同,看到的東西也不同,你不是我,所以你不可能照搬我的辦法。」
王禪說道。
「昔年戰火飄搖,三轉五返,以血肉之軀跨越兩萬五千裡,血火煉拳意,後來沉澱幾許,才終於成就大勢。」
「只可惜等我大勢養成的時候,卻是為時已晚,我當時年歲雖然沒有過時候,但那時候的環境卻是太過艱險,多年下來身體的損傷太大了,抱丹必死無疑。」
王禪寥寥幾句,卻是勾勒出了一副舊時的情景。
王禪的勢,是在戰火之中養出來的,國恨家仇,生死輪轉,這樣的境遇,這個時代是不可能有的。
而這些東西,若不是透過親身親歷,靠著文字、影片、圖片之類的東西,所見的也不過是虛相,不得本真。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這條養勢的路適合王禪,但卻未必最適合王陽。
他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際遇完全不同,是以,王陽的路,他自己來走是最好的。
這天地眾生,也只能他自己想辦法去看。
王陽這個時候,也在思考,自己以後的路,究竟該如何去走。
他現在心意純粹,一心一意的修煉,宗師境界已經近在咫尺。
但一碗水,再純粹也只是一碗水,若是不思改變,他想要走的更遠,那就很艱難了。
唯有成為浩瀚的汪洋,才能越走越遠,沒有極限。
不過,一時之間,王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去看。
王禪雖然說的是養勢,但實際上卻是修心,精勇猛進固然很好,但一味的純粹下去,卻是也容易出現問題。
王陽武功進步的太快了,繼續下去王陽修成宗師倒是無礙,但想要修煉到武道宗師的頂點,就困難重重,甚至事倍功半,王禪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才要王陽去養勢,早做準備。
武功這東西,不只是要苦練,更要在紅塵之中打滾,王陽差就差在這個地方。
接下來的時間,王禪又和王陽談了一些武道上的事情,一番長談之後,王陽才離開了這裡。
而這一番長談,也讓王陽心中隱約有了一些想法。
他的確要出去看看,但卻不能漫無目的的閒逛,而是要有計劃有路線。
規劃路線要時間,還有他出去之前,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他也不差這幾天的時間。
……
回去之後,王陽照常練功,當天下午,王父聯絡的做酒席的大師傅就到了,開始搭棚搭架。
這一次,王父足足找了五個大師傅,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人有些多,粗略估算之下,至少百桌打底。
百桌的大宴,並不罕見,但在大河村這樣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