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裡，佛祖也不過是微塵而已，既然沒有擋他的路，也不值得他去特地花費心思針對。

如今能與王陽爭鋒的，或者說能被王陽放在眼裡的，也只有力量抵達了物質界的頂點，且思維打破了維關的強者。

哪怕是元始天尊，雖然力量站在了物質界的頂點，但在思維上，卻還差了一點。

「天魔，你究竟意欲何為？！」

元始天尊也注視著歲月長河的變化，沉聲道。

就短短片刻之間，眼前的這條歲月長河，就掀起了無窮無盡的變化。

「當然是補全道果，成就元始。」

王陽擺手道。

「我已有元始的境界，如今差的只是力量，這一場，合該我證就元始！」

王陽的目光寧靜而專注，不見半點混亂。

「其實元始道果，從來都是完整的，從遂古之處，到歲月終結，合起來就是完整的元始道果，只是在我們的觀念裡，元始道果隨著我們的誕生，隨著闢地開天，而跌落了位格，但這種跌落，只是對低維層面而言的，站在五維時空中，元始道果，依然是元始道果！」

「在一次次的嘗試之中，我覺察到了這一點，同時也找到了一個比滅世，更加高明的辦法，那就是從歲月的源頭，將一切改寫。」

「只要天地未曾開闢，也就無有維度之分，而我，也將因此而佔據絕對的主動權，而非滅世之後的隨波逐流。」

王陽娓娓道來。

他若滅世，就多了一個補完道果的步驟，這裡面，要平添無窮變數。

而若是顛倒歲月，倒果為因，他將乾元之道化作魔種，種入殘缺的元始道果，隨著追溯到歲月源頭，並顛倒歲月，種魔殘缺的道果，就會變成種魔完整的元始道果。

這就是時空因果變化的玄妙之處。

到了那個時候，雖然定然是還有爭鬥，但他已經是先天不敗了。

而要只是滅世，那就只是因果變化，無有這般玄妙。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要說顛覆整個歲月長河了，就算只是截斷歲月長河，所要遭遇的反噬力量，也強悍到不可思議。

除此之外，歲月長河本身，就是一切力量的總和，其中也包含了王陽本身的力量，這意味著，歲月長河的力量，永遠都會強過王陽。

是以，王陽想到了兩個辦法，一個是犧牲一尊元始，就讓人道成元始，然後迫使其去顛倒歲月。

元始無劫，但若是主動入劫，也會受傷，也會隕落。

他的道果之中，有三大大道神通，位格還要在元始之上，若有人用他的力量作為根基證道，在成道的剎那，肯定會被王陽暗算到。

第二個辦法，就是借元始天尊的道果和力量了，當然，元始天尊必定不會配合他，不過眼前，他們合力開闢歲月長河，簽了「對賭協議」，那就也由不得元始天尊了。

等到他們之間的因果糾纏抵達極致，力量近乎融為一體的力量，王陽完全可以合二人之力，犧牲所有，燃盡一切，以催動三大大道神通，以此追溯歲月源頭，去顛覆歲月。

王陽也不需要永遠的顛覆，只要顛覆一剎那，甚至是萬億分之一剎那，只要有那麼微小的時間裡，道果完整，那他就能化剎那做永恆。

很快，合兩位世間最強者之力，所演化出來的歲月長河就開始了變化顏色。

原本歲月長河呈現白色，只有幾許黑色夾雜其中，但等到王陽入局，注入力量，歲月長河就變成了黑白交織的顏色，而黑白之中，又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白金顏色。

然而此刻，整個歲月長河的諸多區域，都開始向著赤紅色轉化。

最先出現轉化的，是過去的八個關鍵的時空節點，鈞、盤、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