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元時空，此刻卻是剛好卡在了3999……這一個位置。

整個多元時空，都化為了王陽的道果，一個可控的，前所未有的巨大道果。

不同於無之魔神的修行錯路，無之魔神的道路是走偏了，是以整個徹底失控，王陽此刻的這個巨大「道果」，是可控的。

這一刻，天人道運轉，為王陽提供無限的力量支撐，使得他的四大大道神通的力量盡數發揮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

大衍道運轉，將一切種種，盡數資料化。

元始道運轉，不只是單純的掌控因果，而是真正的諸果之因，無論立身何等時空，無論規則法則如何變化，只要存在，那就自然化作一界至高，一切之始。

這意味著，哪怕是無限疊盒子，無論王陽處在盒子的哪一層，位格上都永遠是最高的，當然，這是在「有」的層面。

至於真空道，這是絕對的破滅之能，其力量粉碎的是存在本身。

此刻王陽無疑是強大的，前所未有的強大，但同時，距離第四步，也是前所未有的遙遠。

對他現在而言，再強大的古老者也只是螻蟻，揮手就能抹去，縱使強如無之魔神，也不再是不可戰勝之物。

但若是滿足如此，他的路，也就走到終點了。

修行修行，修的從來不是力量，而是道路，某種意義上來說，此刻他也是「錯路」，他太強大了，強大到自己阻礙了自己的道路。

王陽「看」向了無之魔神，無之魔神早已捨棄了所謂的常規意義上的形體，就像王陽，他的本質，實際上乃是一團變幻無定的道光，只是心有所想，是以變成了人形。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化作日月星辰，化作花草樹木，化作神佛妖魔，千變萬化。

在王陽眼裡，無之魔神乃是一團臃腫的黑色氣流，那氣流時時刻刻都在擴張著，都在吞噬著，就像是一團吞噬一切的深淵，若是不能滿足其吞噬之「慾望」，其就會走向自毀。

元始道下，一切因果盡現，是以王陽一眼就「看」出，無之魔神，最早的時候，乃是無限魔神，其中無是沒有，限是限制，是沒有限制之意，不受任何的束縛。

後來，無限魔神踏出第四步失敗，就此消亡，但其「屍體」上，卻是誕生出了無之魔神這個怪胎。

事實上，無量量的浮島之中，類似的怪胎數不勝數，從第三步到第四步，乃是從有到無，古老者，便是有之頂點，是一切法理的終極。

從第三步到第四步，要是失敗，則誰也不確定究竟會發生什麼，可能整個就此堙滅，生死道消，也有可能死的不夠乾淨，最後落得一個無不無，又不有，半無半有的下場。

而變成這種形態，路便是已經錯了，對古老者而言，乃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無之魔神，意寓著沒有，是代表著沒有的魔神，但卻又瘋狂的追求者「有」的存在。

第七百三十七章 進步

在王陽眼裡，無之魔神已經被資料化，其基礎屬性是86547。

至於王陽自己，在大衍道的資料化下，基礎屬性只有3456。

這是足足二十多倍的差距！

至於這個基礎屬性的單位，一個古老者的道果，代表的基礎屬性是1。

而修行，便是一個從無限接近零，提升到一，再從一，化作零的過程。

若是超越了一，則離第四步越來越遠。

王陽如今三千多點的基礎屬性，可以看出，他離第四步，有多麼的遙遠。

無之魔神形而上者，乃是一團黑色的氣流，而起形而下者，卻是一方浩瀚無盡的浮島，其中有無窮無盡的時間空間，無量量的生命，神仙佛陀，乃至是不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