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剛才昏迷了許久,此刻被大夫敷了刀傷藥,竟醒轉過來。他掙扎著起來,胤祥趕緊走過去扶住他。
“悅寧呢?”胤禛在人群中沒有看見悅寧的身影。
“四哥,悅寧他為了救我們,去……去引開了刺客。”胤祥痛苦的說著。
胤禛腦中炸起一聲雷,隨即一陣空白。
“下官陳武參見四阿哥!”一干將士通通跪了下來。
胤禛掙扎著站起身來,披上衣服。他抓起陳武,咬牙切齒的下令:“帶上所有的官兵,跟我回去找,一定要找到悅寧。”
“四哥,你在這休息,我去找悅寧。”胤祥將他推回床上。
“我一定要去,快走!”胤禛的腦子裡只有悅寧的身影,他走出驛站,跨上馬,賓士而去。護衛與胤祥趕緊上馬追去。
“快快,跟上去。”陳武不敢有任何閃失,帶著大隊人馬也跟了過去。
悅寧的神志越來越模糊,她硬撐著自己不要倒下。可希望卻離她漸漸遠去。
胤祥不會來了,她只不過是個卑微的奴才。悅寧苦笑著,眼裡閃著淚光。沒關係,只要他能活著就好,他能活著就好。
突然,屋外一片嘈雜,兵器接觸的聲音不斷傳來。悅寧茫然的望去,眼裡只有一片片的火光在閃動。
屋子的門突然被開啟,火光射了進來。悅寧的神經又緊張起來,她看見有個人影朝她走來,她害怕的用匕首對著前方揮舞,身子卻拼命的向後躲,嘴裡喃喃的說:“別過來,你別過來。”
身影一步步接近,一股從來沒有的絕望湧上了悅寧的心頭。對不起了,胤祥,答應你的事,我做不到了。手中的匕首突然一轉,刺向自己的胸口。
“悅寧!”剛剛跑到門口的胤祥看到這個畫面,驚呼著,想跑過去已經來不急了。他看見胤禛飛快的閃過去用手接住了刺向悅寧的刀刃,血一滴一滴的沿著匕首流了下來。
悅寧眼裡一片血紅,她尖叫了一聲,再也支援不住,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胤禛扔開匕首,接住悅寧倒下的身子。他的心好痛,剛才看見悅寧狼狽而無助的樣子,心裡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樣。他脫下外袍將悅寧裹住,抱起她向外走去。
胤祥呆呆的立在原地,他從來沒有見過四哥的臉色如此白過,那不是受傷後的反應,而是發自他內心的慘白。他的腦海裡閃過一些念頭,驚得他退後了幾步。他沉默的從地上揀起粘著血的匕首,轉身跟著胤禛而去。
悅寧沒事就好,別的事不要想。他在心裡警告自己。
胤禛根本不去管刺客的事,帶著悅寧返回驛站。他看見大夫還留在那裡,於是小心的將悅寧放在床上,讓大夫症治。
他焦急的注視著床上的人兒,連胤祥進來了也沒注意。
“小姐是否曾經傷到過心脈?”大夫嘆了口氣,問道。
“是,前不久受過刀傷,傷了心脈。大夫,她現在如何?”胤禛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站在他身後的胤祥臉色漸漸泛白。
“小姐傷到心脈還未痊癒,現在體內還有些毒素正聚集在心脈處……”
“毒素?”
“四哥被毒蛇咬傷,是悅寧幫你把蛇毒吸出來的。”胤祥回想那一幕,心裡酸酸的。
胤禛震住了。是她救了他,她不顧危險的救了他兩次。有滴淚從眼裡滴落下來。
“那快些給她解毒!”
“現在已經太晚了,小姐經過劇烈運動,毒素已經隨著血液流到了心房。怕是不能解了。”大夫的話剛落音,兩個人的身體同時軟了下來,一個跌坐在椅子上,一個虛弱的扶著桌子。
“太晚了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胤禛猛的抓住大夫,拼命的搖晃著他,大吼著。可憐的大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