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列車上混的時日久了,早習慣這味道,其他人可就不大喜歡這味道了,離虎子沒多遠的一個白人向小虎牙投訴了,小虎牙氣鼓鼓的來到虎子面前,儘量保持著她那標誌性微笑,輕聲的試圖喚醒虎子。“這位先生,您的鞋子又掉了,它的味道已經妨礙了其他客人,請您把它穿上好嗎?”
葉皓東聽著她比蒼蠅大不了多少的聲音,笑道:“小姐您大點聲兒,不費電。”
小虎牙不為所動,依舊保持著剛才的音量,貼著楊軍虎的耳朵又呼喚了一遍,結果自然沒什麼效果。葉皓東終於拿出了點兒紳士精神,這廝探出身子,手摸到楊軍虎的耳根部位,只輕輕的接觸了一下,虎子立即條件反射的猛的站起。砰地一聲,跟漂亮的小虎牙撞了個臉對臉。
小虎牙被這個大傢伙撞一下後,疼的眼淚汪汪的蹲下身去。虎子看著楚楚可憐的小虎牙,有些手足無措。
三年前,在申城,昏迷了六年之久的範雪被確診為腦部完全死亡。在她死之前楊軍虎已經出獄,拔管子那天之後,楊軍虎大哭了三天,不吃不喝,整個人瘦的脫了相。當時大夥兒都看得出他是打算就此絕食餓死了,還是葉皓東一個電話讓他又活了過來。電話裡葉皓東就一句話:你姐姐希望你能給她報仇!如果你覺得我說的對,你首先就得好好的活下去,吃的飽飽的,鍛煉出一身本事來。
現在楊軍虎的仇已經報了,他唯一要做的是報恩,把命交給葉皓東,隨時準備為皓東哥犧牲。至於跟女孩子接觸方面,在楊軍虎眼中,她們就像是一群奇怪的又可愛的小動物,容易受傷,敏感又神秘,總之是不如那些冰冷的武器接觸起來那麼得心應手。所以虎子寂寞的時候更願意抱著把槍反覆擦拭。
小虎牙算是範雪之後楊軍虎接觸的第二個女孩了。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虎子能感覺到臉上剛才一剎那那種滑滑的涼涼的感覺,有些軟還有些淡淡香氣。小虎牙的淚水讓虎子覺得自己好像不小心弄傷了一隻可愛的小動物,他既為了剛才臉頰接觸的剎那的奇妙感覺感到驚訝,又為了小虎牙的淚水感到自責。傻乎乎的站在那一動不動,不知該如何是好。
葉皓東干完了壞事,又坐了回去。這廝眯著眼看著前邊的男女,突然覺得還挺般配的。虎子配小虎牙,老子還真有月老的潛質。
小虎牙總算從疼痛中緩過來,她生氣的抬起頭想要質問那個笑的很壞的年輕人,虎子這時剛好湊過去想看看她,結果小虎牙的頭正好撞到楊軍虎的下巴上。楊軍虎牙齒一咬合,咬破了舌頭,血頓時流了出來。
小虎牙揉著疼痛的小腦瓜,一抬頭,立即發現了楊軍虎嘴角流出的血。這可把她嚇得夠嗆。在頭等艙服務本來就不是誰都能來的,那是需要層層選拔考核才獲得的資格,不僅待遇要高於普通艙的空姐,工作環境也要相對舒適的多。她趕忙拿出手絹,一邊伸手去擦虎子的嘴角,嘴裡忙不迭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您務必原諒,您是否需要我們給您提供醫療服務?”虎子一擺手沒說什麼。
葉皓東坐起來看著誠惶誠恐的小虎牙,笑嘻嘻的說道:“小姐你的頭沒事兒吧?放心,我這個兄弟結實的很,一年四季從不得病也不用吃藥光這一項就省不少錢,而且你別看他五大三粗的,其實心細著呢,衣服破了全是自己補,就是飯做的馬馬虎虎,收入嘛,作為他的兄長兼老闆,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很高,高到可以從俄羅斯公民變為加拿大公民,他已經辦理了移民加拿大的手續,一百六十萬加元都打到移民局專設的特別賬戶裡了,我這兄弟為人善良寬厚重感情,這一會兒的功夫你們倆就碰了兩下,可見這是老天爺的安排,我認為你可以考慮跟他交換個聯絡方式什麼的,有機會可以進一步接觸接觸嘛。”
小虎牙嗔怪的掃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繼續小心翼翼的問楊軍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