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東:“報告何中隊長,犯人葉皓東對利用您作掩護,撒謊欺騙羅四寶小隊長一事現在供認不諱,請您隨便處置,剛才的話您當我沒說。”
何若秋有些狐疑,嘲諷的:“以退為進?你小子可以啊,不過效果一般,還有新鮮的高招兒沒了?”
葉皓*然上前一步,眼睛炯炯有神跟何若秋對視,用很篤定的語氣說道:“咱們打個賭,您先不處理我,也別動顧明晨,咱們在暗處悄悄的觀察幾天,看看這個顧明晨每天都幹些什麼,然後咱們在留意下犯人們的動向,看看如果再任由顧明晨這麼瞎折騰下去會是個什麼後果,假如被我料中了,那麼我請您別再追究今天的事情。”
何若秋看著葉皓東自信的樣子,凝視片刻表情一鬆,仰起臉來晃晃脖子:“好吧,我就給你幾天時間觀察一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情況,假如情況屬實,我不僅不會計較你這件事,而且我還會給你記功。”
何若秋對葉皓東的話並不太重視,他之所以願意給葉皓東這個緩衝的時間,更多的是出於對葉皓東這個聰明能幹的年輕犯人的欣賞。他心裡清楚葉皓東一直以來跟中隊指導員林湘武走的很近,他猜測用不了多久,林湘武就會過來求情,何若秋沒打算深究這件事,所以他願意給葉皓東這個緩衝的時間。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個舉動無形中降低了顧明晨在眾犯人心中的份量,他這個無意之舉正悄悄的加劇了葉皓東猜測的情況的發生。
葉皓東回到五組囚室內。眾人都直愣愣關心的望著他,誰也不說話。都驚得不知道說什麼了。葉皓東當時說出何若秋的名字時,這哥幾個全傻了,都想著葉皓東這是糊塗了,瘋了。這小子放著自己花大價兒收買的托兒不說,反而提起那個黑臉兒的中隊長,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葉皓東有自己的想法,他當時之所以會那麼說,主要原因是何若秋為人正直敢作為,林湘武膽小貪婪不敢擔事兒,羅四寶的老爹是兵團農八師副政委這件事全中隊幹部都知道,如果葉皓東把這件事放在林湘武身上,葉皓東擔心自己之前在他身上下的功夫就全白費了,就算是林湘武幫他圓過去這件事兒,以後再想搭上他這條線就難了。葉皓東還有個想法,如果何若秋心胸沒那麼大,他沒求過林湘武辦過事兒,之前在林湘武身上又付出了那麼多,林湘武沒理由對他葉皓東置之不理,這件事兒要是鬧大了,林湘武肯定會求情。權衡利弊,葉皓東寧願賭一把,他賭的就是何若秋的正直和好奇心。
時間進入十月底,棉花摘收工作接近尾聲,但也到了最累的幾天。葉皓東他們組發明的五人聯合流水作業採棉法也僅僅能保證他們能用上一白天完成任務,其他組效仿他們的還好,能跟他們前後完成任務,更多的組都是採用傳統的各自為戰的採棉法,所以這幾天挑燈夜戰的小組一直不少。
這幾天何若秋一直在等林湘武來給葉皓東求情。結果林湘武沒等來,倒是羅四寶沒少過來跟他講葉皓東的好話,說這幾天勞動強度特別大,葉皓東經常鼓勵其他犯人努力完成生產任務,還自掏腰包給組員們加餐。何若秋不動聲色的記在心裡,並指示羅四寶要密切留意犯人們的情緒變化和顧明晨這些日子的作為,看到什麼異常要及時上報。
十月二十五日,晚八點。中隊飯堂。
顧明晨掐著腰,吼叫聲如大漠上猖狂的野狼:“天天都折騰的這麼晚,屁多點的活磨磨唧唧一干就是這個時候,都他媽1的欠收拾,今天飯堂只開到八點半,八點半關門以後每個組留兩個公差打掃飯堂。”眾犯人怒目而視,葉皓東跟王義軍冷眼旁觀。先前在火車上要跳車的那個胡廣利也在飯堂裡,他跟顧明晨是老鄉,顧明晨找葉皓東他們組麻煩就是他求顧明晨乾的,這會兒他留意到葉皓東的不滿情緒,這傢伙覺著是個機會,跳了出來,叫:“都看什麼呢?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