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吧。”沈巖說道。

李芷萌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忽然又問：“對了，你待會要不要下去看看。”

“看什麼？”

“你不擔心那個狐狸精嗎？我可是看到她的眼睛整個晚上都跟著周總呢。”

沈巖垂下視線，像在思忖，又像是在緩解什麼，過了會兒她抬頭，“我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

不是不想問，而是不知道自己以什麼身份去問。

兩個人在一起後，他從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之類的話，除了偶爾流露出的溫柔，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淡淡的，甚至還有點嘴巴賤賤的感覺。

他的心思一向難以捉摸，比如那天晚上他忽然說給我生個孩子吧，事後也沒有多解釋什麼，她便在心裡想大概他是一時腦子發熱了吧。

房門被人扣了兩下，然後外頭傳來一道聲音：“李芷萌，你出來一下。”

沈巖坐在靠外面的位置，一條腿已經掛在床沿，聽到聲音立刻收了回來，“是邢律師，你去開。”

李芷萌抹抹嘴角，翻身下地。

不一會兒，李芷萌進來拿起自己的包，對沈巖解釋道：“我出去一下。”

沈巖擺擺手，“去吧，不用回來了，我不會給你留門的。”

李芷萌嗔怒著朝她努努嘴，“討厭。”頓了下又說道，“對了，邢濤剛剛說，周總還在喝酒，他喝得有點多，你待會還是去看看吧。”

沈巖朝她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繼續看了會兒電視，沈巖發現自己有點心不在焉，她起身整理了一下，把頭髮梳起來準備出門的時候，給客房服務打了電話，“麻煩幫我做一碗醒酒湯，送到2188號房間來。”

2188是周世珩晚上住的地方。

沈巖坐電梯去頂樓的VIP套房，出了電梯口才走兩步，然後停住腳步。在她的前方，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正站在那個房門口，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美女噙著笑意的側臉，正是那個被李芷萌論為狐狸精的模特江豔娜。

沈巖有點進退不是的感覺，在她猶豫的時間裡，她聽見江豔娜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姿態優雅地走了進去。

房門關上了。

沈巖在原地站了兩秒，轉過眼睛看了一眼走廊上自己左側的一盞壁燈，暖暈的黃光打在奢華的牆紙上，留下一片淡淡的光暈，有點慘淡的感覺。

她轉身進了電梯，回到自己原來的房間。

幾分鐘後，頂樓的2188號房間被服務生敲開，“您好，這是您要的醒酒湯。”

陳辰愣了一下，“我們有叫醒酒湯嗎？”

服務生微笑著答道：“是的，一位女士打電話的。”

陳辰回頭望了一眼，接過去：“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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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巖回到房間後便反鎖了房門，洗了個澡，出來後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手機，沒有資訊也沒有來電。

她勾起嘴角嗤笑了一聲，掀開被子躺進去。

上半夜她有些輾轉，翻來覆去像是在烙煎餅，到了下半夜實在有些困頓了也睡了過去，然後一覺到天亮。

這個晚上酒店的四個房間裡發生著不同的事情，有人輾轉反側，有人爛醉如泥，有人虛以委蛇，有人激情似火。

李芷萌是天亮後來敲門的，她回來拿自己的禮服。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沈巖也猜到她是被自己表哥給吃了，所以看到她眼窩處泛著的青色，還有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也沒有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

“昨晚挺激烈？”收拾東西的時候，她漫不經心似的問了一句。

李芷萌聽到這話再也不想掩飾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床上，困頓著雙眼，伸手揉了一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