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一直呆在外面,就喝吧。”
平靜淡然的聲音,聽不出有什麼異樣。
陳暖這次很硬氣的不怕他,正想反擊,餘光看到停在海洋研究所前的計程車裡出來的人,立馬轉身拉開車門坐進去,動作一氣呵成。
她顧不得和陳少軍抖嘴,緊盯著車外反手把飲料給他。
陳少軍接了飲料,看了眼走進海洋研究所的耿亮。“但願他只是路過去討水喝。”
“那他還真是找對地方了,海洋研究所,水總是不缺的。”
兩人調侃的聊著,可兩人都各懷心思。
陳少軍喝了半杯飲料,看他沉靜的小臉,平靜問:“耿彭傑是你殺的?”
“長官?!”陳暖驚駭的轉頭看他,眼睛瞪得老大。她明明已經做的非常仔細,小心再小心了,怎麼還會被他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陳少軍仍無情緒,似這是件很平常的事。“就你那漏洞百出的案發後現場,和假定作案動機,頂多讓那些警察多忙活一陣,離不被查到還差很遠。”
陳暖氣餒,認命的問:“我哪裡錯了?”
“還想著第二次用到?”
“我這是虛心學習。”
“然後學以致用?”
陳暖豁出去了,抬頭挺胸直視他。“這是你教的!”
看他倔強直定的眼睛,陳少軍再次喝掉一半酸梅汁給他。“走廊和會議室有監控,不管你們扮的多像,警察採證時反覆多看兩次,就會看出破綻,一但發現這個疑點,那麼搶劫不成而殺人的假設就不成立。”
“那……?”
“那天腦重大疾病研究院的安全系統被駭客攻擊。”當然他做的還不止這些。
陳暖領悟過來。
“不過你第一次做,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
“長官,這個不需要誇獎吧?”
“別自責,你做了當時最正確的選擇。”陳少軍望向海洋研究所的大門。“希望你能一直冷靜的對面所有困難。”
陳暖苦笑。這個不是說做到就可以做到的。
耿亮進去很久都沒有出來,等到下班的時候,陳暖看到出來的王維,讓陳少軍開車跟上。
路上車流複雜,陳少軍開的不快。
在車開到王維身邊,陳暖想要叫他上車時,看見走出研究所的幾人,立馬把車窗關上。
陳少軍發現他異樣,看了下他那邊。“需要停下來嗎?”
“不,不用。”陳暖攥緊拳,目光直視前方。
和同事出來的陶輝幾人,相互說了些什麼就各自上車,往不同的方向離開。
開車跟著王維的陳少軍,在王維走到公交站的時候提醒陳暖。“你要是不舒服,我們改天再來。”
“我沒事。”陳暖看向公交站的王維,深吸口氣講:“長官,過去吧。”
王維心事重重的站在公交站牌前,正想著明天的工作內容,一輛車就唰的停在他面前,把路邊上人的衣服都掀了起來。
“嗨,王維,你還記得我嗎?”陳暖滑下車窗,趴在窗戶上衝呆愣的大男孩說話。
王維左右看了下,確定他是叫自己,才往前走兩步彎下腰看他。“你是在叫我嗎?”
“不記得我了?”陳暖不等他答。“上次和你導師的女兒,我們在研究所見過。”
“啊,我想起來了,你……”
“想起來了就成,先上車,別擋著人家的道。”
在陳暖的催促下,王維坐上車,開出一段距離才反應過來。“陳二少,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剛好碰到,沒什麼特別的事。”
王維不太相信,雙手搓著大腿有些不自在。“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