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智夜裡不知怎麼的突然就醒了,像是第六感一般。她胳膊一伸,摸上了alex的額頭。
果然他又燒起來了。發高燒就是這樣,容易反覆。
郭智爬起來,去走廊裡把小夜燈拔下來,插在臥室。然後推醒燒得迷糊的男孩,喂他吃了退熱的藥。
她用溫水給他擦身體的時候,他的眼睛半開半闔的,像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卻一直看著她。
她在夜燈柔和的光線中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像無助的小獸一樣。
饒是郭智一向自詡爺們兒,此時此刻也因他這眼神母愛氾濫得不行。
“睡你的,有我呢……”她手捂住他溼漉漉的眼。再放開,他已經閉上了眼。
五官在柔和的光線下看起來格外精緻,眉間安然。
郭智動作很輕的給他擦拭身體。她有個黏人的弟弟,從小到大都是她的跟屁蟲,作為姐姐,她在成長過程中雖然沒有點亮廚藝的技能分支,卻著實很會照顧人。
她擦得細緻輕柔。
alex的身體很讓她著迷。她常覺得這男孩子的身體簡直就是為著滿足她的性幻想而生的,她想要的都能在他身上體現。
她甚至會想,會不會就是因為他的身體生得太過完美,所以生活上才會遭遇坎坷。或者是,因為生活的坎坷,所以上天補償給他一具完美的身體?
發現自己竟然在認真的思考這近乎哲學的問題,郭智不由啞然失笑。
她給他蓋上薄被,在他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端著盆進了衛生間。
沒有看到alex的睫毛微微的顫抖……
因為半夜折騰的這一通,第二天郭智差點沒起來。幸虧她的手機鬧鐘設定為漸響,鈴聲越來越大,才把她吵醒了。
缺覺使她感到頭痛,她揉著額頭有點困難的爬起來。先摸了摸alex的腦門,還有些熱,但比昨天好些了。
alex這也才剛醒過來,想爬起來又很艱難。這可是平時一大早就龍馬精神,劍拔弩張的男孩子。可看得出來是真的病了。
“別起了,別起了!”郭智揉著額頭把他摁回去。“接著睡吧,我給你叫個外賣的早點。”
“不去上班行嗎?請個假?”alex試探著問,聲音因為發燒有點啞。
“今天不行,上午要去客戶那兒!別擔心,我沒事兒!”郭智蹣跚著爬進衛生間,等再風風火火的衝出來的時候,又是精神抖擻的一條漢子了。
她去客廳先給自己衝了杯速溶咖啡咕嘟咕嘟灌了下去。然後倒了杯水,回到臥室看著alex先把藥吃了。
“喝水!喝水!喝水!”她反覆叮囑,“中午別忘了吃藥!我走了啊!”
“我下午儘量早回來!你可別忘了吃藥!”她在門口喊。餘音在門“砰”的一聲關上之後還回蕩在客廳裡。
alex翻個身,躺在床上,一直睜著眼睛。
郭智雖然看著精神抖擻,但實際上確實感到疲倦。她沒敢開車,打了個車直接往客戶那邊趕。路上才想起來,她跟清夏約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飯慶祝她拿下曾氏呢。
她指望alex今天能退燒呢,結果從客戶公司出來,回公司的路上,她給alex打電話,alex說燒到39度了。
嘶!怎麼跟清夏說呢?
……
怎麼說,遲早也得說。郭智逃不了,回到公司就去了顧清夏的辦公室。沒人,在茶水間找到了她。
“去不了?怎麼了?有事啊?”顧清夏微詫。提前約好的事情,郭智很少爽約。
郭智有點尷尬,但她不習慣對好朋友撒謊。支支吾吾的說:“我得早點……回家……有點事兒……”
回家?顧清夏還以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