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什麼東西都可以工業化生產了,紙紮行業便也不吃香了。以前做紙紮的冥器店裡的師父可是能做出栩栩如生的紙紮作品的,這些物品只需要咒頌一番,焚燒後便能成為陰間的器物。
但現在有這樣手藝的人就不多了,店裡面大部分都是隨意糊弄的作品,人不講究了,物品也就失去了靈性。
但孟少遊卻接二連三地遇到了紙紮小人,雖說紙人的面相粗糙,但做紙人的那人的手藝可一點都不粗糙。
像這樣的人在現在剩的可就不多了,孟少遊便想著能不能查一查,縮小一番範圍。
敖玄聞言道:「你們一直在找的組織裡面就有這樣的人。」敖玄對那組織其實並不熟悉,只知道組織裡有幾個能力不錯的人。
但那紙人的質量在敖玄眼裡也只不過是湊活罷了。
要知道這龍活躍的京城裡頭活躍的沒幾把刷子都不好意思出來闖蕩,在他眼裡現在的人手藝那就只能算是湊活了。
敖玄這麼一說,肯定了紙人的來源之後,孟少遊更是要去找一找了。
紙紮行業也算是一種特殊行業了,現存的手藝人祖上也是吃陰間飯的,少不了和道士們打交道。孟少遊或許不熟悉,但總有認識的人。
「你要說的話還真有。」
孟少遊找的人便是東嶽廟的觀主,觀主想了想回答道:「民間撈陰門的人派系各有不同,頂仙的、做紙紮死人活的,其實都有記錄。」
道士們往大了說可以說是宗教信仰,而四大門這些就算是民俗一類了,有時還要被罵一聲封建迷信。
但私底下兩方打交道的時候並不少,因而道協便也給這些撈陰門的做了一個內部名單。
觀主在道協裡也有幾番關係,孟少遊問了便拿了一份名單給他道:「這就是內部名單,你要找會做紙紮的,便在上面找找就是了。」
紙紮現在也算是玄學界的非遺了,願意做這一行的人不多,因而名單上也就寥寥幾人。
但在京城的也就幾戶。
孟少遊找過去的時候,有兩家已經不再做這個生意了。最後只有喪事街一名老大爺見了他。
這條街上大部分都是賣白事活計的,老大爺的店面並不顯眼,甚至還十分的普通比不上其他店面吸引眼球。
孟少遊一進去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紙人,紙人的眼睛空洞,但五官精緻,眼神稍微不好的還以為站了個真人在這兒。
他來之前提前打了電話,因而很快便聽見老大爺道:「人來了?進來說話吧。」
孟少遊循著聲音進了裡屋,看見了老大爺的時候愣了一下。
這老大爺竟然就是在潘家園賣給孟少遊雷擊木的人!
老大爺看了他一眼笑呵呵道:「坐。」
孟少遊坐在他面前,想了想道:「老大爺,好久不見。」
那老大爺笑了笑,隨後道:「你想問什麼?」
孟少遊看了老大爺一眼,心想著倒也是有緣,但現在也不是在乎雷擊木的時候,而是將自己見到的紙人說了出來。
老大爺想了想道:「這像是南派的風格。」
做紙紮這一行也有派系,以南北為劃分。風格不一樣、材料也不同,同樣的用途也就不一樣了。
老大爺說的南派便是以湘贛地區為代表,聽了孟少遊的描述,老大爺想了想說:「倒像是張家的做派。」
一行之間的能人基本上都能相互叫得上名號,再加上現在人本來就不多,老大爺略微一想便給孟少遊說了幾個人名。
孟少遊一喜,順著這個線索,他們說不定能將那組織直接挖出來!
老大爺說完之後,孟少遊連連道謝,將他說的名字都記了下來。
等到孟少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