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瞟向晚夏胸口處隱約可見的雪色柔軟的目光,帶了些惡劣的成分,嗓音不疾不徐,“晚晚你是知道的,我還沒試過這種。”
做什麼?
還能是做什麼。
既然他這麼說了,就不是在嚇唬她,她再不願意也沒用,畢竟顧總有強來的毛病。
越是掙扎,就越是能激起他征服的慾望。
晚夏眉眼間的笑意倏然轉冷,清淡的眉眼沒有一絲溫度,“顧邵之你還要臉麼?”
即使這裡是高檔別墅區,住戶不多,但總會有那麼幾個人經過。
顧邵之挑了挑眉,唇角含笑說了三個字,“我要你。”
半分鐘後,晚夏移開視線,甩開男人的手,轉身進屋。
沒有關門。
收拾好碗筷的傭人走出廚房,看到家裡多了一個陌生男人有些驚訝。
前兩天的靳先生和紀小姐之間,不像是普通朋友的關係,這怎麼……又帶回來一個?
傭人當然不敢多問,走到客廳,恭敬的詢問,“紀小姐,是泡茶還是咖啡?”
晚夏順著樓梯往二樓走,沒說話。
喝什麼茶?喝什麼咖啡?
這種被人吃的死死的,沒有任何主動權的感覺,不太好。
她不喜歡,很不喜歡。
顧邵之看著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目光裡的寵溺幾乎能從眼眶溢位來,就連跟傭人說話的嗓音,也比平日裡要更溫和幾分,“不用了,我待十分鐘就走。”
傭人頷首應著,“好的。”
紀小姐這是怎麼了……
好像是生氣,但又不像。
兩人一前一後進門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這位先生眼底含著笑,紀小姐卻眉眼清淡,連餘光都不曾給過他。
就像是……情侶之間的小打小鬧。
“有拖鞋麼?”
男人沉沉的嗓音響起,拉回傭人跑遠的神經,“有的,紀小姐前幾天吩咐我買了。”
連忙走到玄關處,鞋櫃裡找到一雙新的男士拖鞋,放在地面上後,往後退了兩步。
前幾天就買了……
顧邵之捕捉到了這六個字。
這棟別墅裡,除了她和豌豆,就只有面前站著的這個傭人,不需要男士拖鞋。
眼底的笑意悄無聲息的褪去,深眸一片晦暗,“靳司南什麼時候來的?”
他沒有問誰來過,而是直接點名道姓的指出來。
男人氣場的改變,傭人也感覺到了,紀小姐的脾氣她都現在都沒摸準,當然不敢多嘴。
為難的不知如何是好,“這、這……”
顧邵之彎腰換上拖鞋,將自己黑色的皮鞋同那雙眼熟的高跟鞋擺在一起,而後走到客廳抽了張溼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每一根手指。
“你不說,我就只能去問晚晚。”
嗓音沒什麼起伏,但偏偏生出了一種讓人戰慄的威懾力。
現在還是夏季,傭人竟打了個寒顫,左右思量了片刻後,恭敬的回答,“靳先生是前天下午來的,吃過晚餐就離開了。”
顧邵之稜角分明的五官無波無瀾,淡淡的,繼續問道,“晚餐是誰做的?”
靳司南還當真是看上他的女人了。
傭人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抿了抿唇,低聲說,“是、是紀小姐做的。”
她說完這句話後,客廳裡的空氣徒然降低了好幾度,安靜到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顧邵之沉斂幽深的深潭幽暗如千年冰井,表面卻沒有洩露出一絲一毫的寒意。
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晚晚,我碰你一下,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