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他,這就夠了。
雖然她這麼黏著他,他很開心,但而更多的無奈和心疼。
顧邵之拿過水杯,碰了碰女人乾澀的唇瓣,溫柔的威脅,“晚晚,你不吃藥,我只能帶你去醫院了。”
晚夏聽到了醫院這兩個字。
無力的抱著男人的腰,直往她懷裡蹭,虛弱的聲音低不可聞,“我不要……邵之……我不想去。”
邵之,邵之……
顧邵之所有的動作都在這一刻凝滯,連同呼吸也是。
從四年前那無法挽回的裂痕出現開始,她就沒有再這樣叫過他。
客氣遙遠的‘顧總’、禮貌疏離的‘顧先生’、或者直接連名帶姓的叫他‘顧邵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從那恍惚裡恢復過來。
凝著女人紅撲撲的臉蛋,唇角帶起的弧度是最純淨的笑,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哄著,“好,不去醫院。”
聽到可以不去醫院,晚夏就安靜了下來。
顧邵之把藥片含進嘴裡,修長的手指捏著女人的下顎,唇瓣微微張開後,他就低下頭,吻住她並且將藥片推她的口腔。
隨後,他又喝了口溫水,繼續剛才的動作,把水度給她。
溫水入口,晚夏無意識的吞嚥。
顧邵之的唇並沒有離開,等到晚夏把水全部嚥下去後,他的舌便探進晚夏的口腔,照顧到了每一寸肉壁。
那不是吻,是在檢查藥片她是吞了還是依然在她嘴裡。
果然,小小的藥片被顧邵之找到了,似有絲絲苦澀蔓延開來,可是他嚐到的,卻是甜味。
顧邵之只能再喝一口水,繼續度給她。
足足餵了半杯,藥片不知是化掉了,還是被吞下去的。
吃了藥,晚夏的意識便愈加的昏沉,她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出汗的時候總是會踢被子。
顧邵之無奈,只能把她抱在懷裡,不讓她亂動。
每當晚夏無意識的亂哼唧,顧邵之就會低頭尋到她的唇,輕柔的吻她,然後,她就會變得安靜又乖巧。
一直到天際泛白,顧邵之都沒敢睡,或者說,他是捨不得睡。
臥室裡開著一盞壁燈,光線很溫和。
顧邵之凝著女人美好的睡顏,溫熱的指腹輕而緩的摩挲著她的手背。
忽然有一種很壞的念頭:如果,她能多病兩天就好了。
————
被嚴嚴實實的捂了一夜,晚夏暫時退了燒,她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顧邵之端著粥進來,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小女人,長髮凌亂的披散著,還有幾縷粘在鼻樑上,聽到開門的聲音,便慢吞吞的抬起頭,向他看過來。
眼神迷茫,模樣呆萌,像是有一種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的恍惚感。
顧邵之勾了勾唇。
邁開長腿走到床邊,把手裡的碗放在床頭櫃上後,溫柔把犯懵的小女人摁回被褥裡。
嗓音溫和低潤,“躺好,如果不注意著了涼,就又會燒起來。”
晚夏這麼一病,就成了一推就倒的體質。
她再一次被捂得嚴嚴實實,只腦袋在被褥外面,她看著男人溫和的俊臉,眨了眨眼睛,低聲說,“我想洗澡。”
扁桃體發炎,聲音啞的不像話。
其實一點也不好聽,但莫名就有一種可憐兮兮的柔弱感。
嗯,確實很惹人憐,顧邵之也吃這一套,但……他說出口的,是這兩個字,“不行。”
晚夏整個晚上都在出汗,她身上的睡衣,顧邵之都已經給她換過兩次了,依然是潮溼的。
再不洗澡,她估計會臭到自己都受不了,“可是我渾身都是黏糊糊的,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