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煜一動不動。
他為什麼煩躁,為什麼會去陽臺抽菸,因為下午在高爾夫球場的異常舉止,說出的話漏洞百出。
她在緊張什麼?
遇到故人,她為什麼不認識,亦或是裝作不認識?
為什麼?是因為他在旁邊的緣故嗎?
這些年商場歷練的他,任何一個疑團刨根問底也要解出答案,一定要掌控局面,否則也不會成就今天的業績。
晚餐,裴璟熙說想和他在酒店客房吃燭光晚餐他默許了,吃完飯他提出下去散步順便參加晚上的篝火晚會,如他所料,她拒絕了,早早的上床睡覺。
他之前出去過一趟,想去再和那個唐總見一面,結果呢?
打完球,人家就離開了。
別跟他說這一切都是巧合,有了之前蘇然的背叛,他絕不允許同一件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第二次。
突然,敲門聲響起,蘇然騰地從床上跳下來,一邊低頭繫著睡袍帶子,一邊輕聲說道:“你快起來,去陽臺躲一下,可能是未未來了。”
陸銘煜躺在床上眯著眼,紋絲不動,不以為然的說:“我們倆又沒幹什麼躲什麼躲,再說你那朋友不是已經知道我們的關係,下午都還幫你了,更沒有必要躲了。”
“屁,就因為下午的事兒,她對我失望極了。”情急之下,蘇然爆了粗口。
“開門去,你想讓門聲把鬱郁吵醒嗎?”陸銘煜坐起身來催促,說話的時候視線轉移到睡在床頭的孩子。
若不是在這種情形下,蘇然都要被他這副慈父樣感動了,走過去開門的時候,特意叮囑陸銘煜別出來。
陸銘煜面無表情的躺回到床上,心想,今晚要不是乾點什麼,都對不起蘇然這副緊張的模樣。
蘇然門開了一條縫,只探出個腦袋,為了防止未未起疑,下意識的朝她的身後望去,意思是擔心有別的人和她一起來。
而這個別的人,顧名思義是指墨銜之。
“別看了,就我一人,我是擔心你和鬱郁晚上都沒吃飯,給你們送夜宵了。”
蘇然這才發現左未未的手裡拎著一個袋子。
“謝謝。”蘇然接過,心裡正醞釀著,說些什麼能讓未未直接轉身離開的話,接過未未先開口。
“我就不進去了。”像是害怕蘇然挽留似的,急急的離開。
蘇然關了門,轉過身時,看見陸銘煜正站在她距離一米的地方,而且之前脫掉的西裝,此時已經穿在身上。
眉心微微一蹙:“你要回去?”
“你真以為我今晚要留宿到這裡?”陸銘煜幽深的黑眸染了笑意。
蘇然的情緒明顯失落下來,沒有說話,退開門口,等著他出去。
她背對著門口,不敢看他決然的背影,可耳邊還是清楚的傳來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感覺心裡瞬間被掏空了般,空牢牢的。
“爸爸,您是不是有位姓唐的故友在江城搞地產的。”裴璟熙裹著睡袍站在陽臺上吹著冷風,神情緊張。
裴汝煥靠在沙發上,佈滿魚尾紋的眼眸看著蹲在地上玩蚯蚓的兒子,“是姓唐,我們當年一起當的兵,戰友加老鄉。”
“今天我和銘煜打高爾夫的時候見到他了,她一眼就認出我來,弄的我不知所措,好多話出漏洞。”裴璟熙一隻手抱臂,一隻手握著手機,在陽臺上踱步。
“怎麼,銘煜問你了?”裴汝煥騰地從沙發上直起身子。
“那倒沒有,但肯定懷疑了。這個我應付的過來,就是銘煜和唐總約好兩家人一起吃飯,我就是怕……”
“這個容易,我現在就給老唐打電話,把情況給他講一下,他肯定會理解配合我們的。”
“你最好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