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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可是第二天起來,蔣明珠就不見了,與此同時,還有不翼而飛的錢罐子。

鍾簷瞪了兩眼留下的輕飄飄的紙片,想起蔣明珠旁敲側擊的說他的表兄缺錢做生意,心中也明白了幾分,女人壞事啊,想著出門把錢和蔣明珠追回來。

申屠衍卻攔著他,“別衝動,嫂夫人大概也是為你著想,她說得也沒有錯,到冬天,連本帶利收回錢,是比現在花出去要合算些。況且,我一個外人……”

鍾簷卻惱,二話不說,推了門,道,“外人?我差點忘記了,你就外著吧。”

於是兩個人一整天沒有出門,大眼瞪小眼,卻誰也沒有說話,到了晚上,鍾簷終於耐不住,去尋了蔣明珠,他想著,如果錢被真她拿了她那個什麼表哥做生意,那他真是連懊悔都沒有用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鍾簷卻沒有回來,申屠衍把桌子上的菜熱了又熱,卻還是不見人,他知道鍾簷的脾氣,唯恐他跟人吵起來,匆匆闔了門也出了門。

事實上,鍾簷並沒有見到蔣明珠,他在蔣明珠的做工的地方等了許久,卻還是沒有見到人,攢了一頓火沒處發,其他女工說,“鍾師傅,你也別瞎等了,明珠可能去太守大人府上了,最近他可是老往那裡跑呢。”

鍾簷心想怎麼不早說,害他白等了一個下午,於是起身告別,直奔太守府上。晚上的雲宣與白日想必,是另一番景緻,比不得東闕的風華喧囂,卻是寥寥數筆,隱於帷幕之後的小碧玉姿態。

他穿過縱橫的街道和鱗次櫛比的房屋,終於到了太守府的偏門,才要敲門,便聽見旁邊的宗祠有些動靜,他才要進去,便迎面撞上一個人。

那臂膀寬闊而熟悉,可不就是申屠衍?

“怎麼是你?”鍾簷眯了眼,狐疑道。

“咳咳,嫂夫人不在那裡,我們去別處吧。”申屠衍言辭閃爍,更加讓他疑惑了,一個轉身,就掠過他的身體,探到了前面。

申屠衍想著要壞事,可哪裡阻攔住鍾簷,他一個快步,就走到了天井下。

四方的天窗下,點點光線漏下,映照在兩相糾纏的身軀上,女子的光潔的胴/體扭動著,蒼白到了極致,足可以刺傷他的眼睛。

他後退了兩步,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進退,世事果真是玩笑一般,十多年他也依稀見過這樣的場景,這麼多年後,又讓他盡數領教。

他的身形有些不穩,倒是申屠衍握住了他的手,鎮定的看向他,他的眼睛彷彿在說:要進去嗎?如果要進去,我陪你進去,如果要轉身走,我也陪你走。

鍾簷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默默退了出去。他想著這個與他結了半世夫妻虛名的女人,終於是可以和他毫無瓜葛了,這樣,倒不用自己想著怎麼體面地休妻了,倒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退出了祠堂外,卻聽了身後急促跑來的腳步聲。

可是他們,卻再也沒有回頭。

一路上,申屠衍料想著鍾簷定然心情不太好,於是也不敢怎麼靠近他,鍾簷看著他彆彆扭扭的模樣,倒是突然有了將一肚子氣宣洩的理由。

“你看我被戴了綠帽子,心裡一定偷樂,對不對?”

“沒有,沒有……”

“那你幹嘛離我這麼遠?”

“誰讓你靠過來了,離我遠點!”

“…………”

第二天,鍾簷就把早已經寫就的休書託人送了去,言辭懇切,卻沒有說昨天晚上的事。

又過了幾天,門檻上忽然多了一個錢罐,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放在那裡的,瓦罐上面,還放著一隻珠釵,他看了許久,突然想起正是那一年定親時的聘禮。

那是他還是個窮小子,這東西可是他攢了不少時候才買的。

“還君明珠?”鍾簷笑笑,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