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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有情,也要好的多吧。”

“多謝你。”申屠衍抱拳告別。

女人靜靜看著申屠衍轉身離去,心中忽然生出一種熟稔的情緒。那是一段與她毫不相干的故事,可是每個人的故事總是有相似的地方,誰縱然無法觸及誰的。

一夜過去。

清晨的薄霧裡,有帶著火燒豆漿的騰騰熱氣,有帶著地方口音的叫賣吆喝,有迎風獵獵的茶肆酒旗……當然,還有當街高樓上女子飄飄渺渺的歌聲。

古詩曾有言,“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

美人倚樓,這歌聲雖然及不上北宋師師,在這邊陲小城卻是極其驚豔的,吳音軟語中,彷彿注入一波春韻,那是他們看也看不到的一等風流富貴之地。

秦了了在等人,她不打算就此離開,她知道她出現在這個事件裡,是主上的安排,渺渺紅塵,她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她也想成為什麼都不知曉,待字閨中等待相夫教子的好女孩兒,可是已經不能,那她總是想要了卻自己的一點私心。

她想要像所有天真爛漫的少女一般,就像所有故事裡一般的模樣,靜女其姝,俟於城隅。

從黃昏到日樓,從月升到天重新亮起來。

那人還沒有來。

可是她不著急,時間很長,她有足夠的耐心等下去。

這一年的冬日,有兄弟久別重逢,有死囚死裡逃生,有野心勃勃的皇子擲下了困死白字的最後一枚黑子,有千里之外的北靖的君主摩挲剛磨開了鋒的槍頭。

春天的第一份綠意還在枯枝中醞釀,百里加急的軍報還在官道上,一場好戲正等著鳴鑼開場。

☆、第五支傘骨·轉(上)

“你怎麼還沒有走?”少女轉過身,卻是一個頭戴斗笠身披黑斗篷的老翁,面有慍怒,瞅了瞅周圍,壓低了聲音,“莫非你捨不得這中原的煙雨細柳,繁盛榮華,不要忘記,不管多麼像,你不是大晁人。”

少女抿了抿了嘴,不語,目光仍然停留在長街盡頭。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還是說……我不管你有什麼要緊的事,都給我趕緊走,今天晚上就走。”

秦了了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溼冷的風一般,綿柔之中包裹著碎刀子,她說,“我是胡女,可是乾爹卻是地地道道這裡的人,難道一點都不留戀,真是絕情呢?”她的語氣款款,卻比任何人都無情,“還是說,只要有一份富貴,什麼都是一樣的。”

“丫頭你膽子越發大了,真以為自己是主上的側妃了嗎?”趙世桓冷笑,秦了了的目光卻始終難以收回,他奇怪,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目光所至,沒有什麼好景良辰,一個婦人正抱著一團娃娃,坐在泥人攤前。

她想她是羨慕那一個婦人的,都是這樣大好的年華,時間可以把一個女孩兒雕琢成賢妻良母,也可以如她這般變成蛇蠍,她想她這輩子是沒有這樣的福分罷了。

“我會走的,乾爹”秦了了悽然一笑,“可終究要讓我了一了前塵。”

“隨便你!兵器那邊昨晚似乎出了點事,我去探探,你可別亂來!”

趙世桓冷哼,拋下一句離去。

原本斷了的歌聲又重新響起,“清風明月苦相思,蕩子從戎十載餘……”可是她藏了十多年的相思,那人又會不會知道呢?又知道多少呢?

趙世桓趕到那片枯井的時候,枯井裡已經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這麼多人,竟然守不住這樣一車兵器!”

“回大人,我們昨兒個弟兄不知道為什麼睡得很死,甚至連守夜的弟兄都……都……”

“廢物!”趙世桓恨道,“還不把訊息傳給林大人,下令封城!”

申屠衍找到這座酒樓的時候,秦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