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長義君?&rdo;對面傳來她擔憂的聲音,&ldo;是累了嗎?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rdo;
&ldo;我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rdo;他輕輕搖頭,抬眸看向了對面,&ldo;在現世集刀的時候,您心裡在想什麼?在選擇山姥切的時候,為什麼您選擇了仿品,而不是本歌?&rdo;
突如其來的靈魂提問,鬱理一下子愣住。
原有軌跡的普通人自己為什麼選被被而不是長義,早被攪了原本心路歷程的她一下子也回答不出來啊。
可是面對月光下那雙如此灼灼的眼睛,鬱理知道必須回答。
於是她絞盡腦汁磕磕絆絆:&ldo;大、大概是,不在乎吧。&rdo;
對面的刀就愣了,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停了半天,在鬱理越發小心的目光下又突然自嘲一樣低頭哈哈笑起來。
&ldo;不在乎啊,原來如此!&rdo;他幾乎要笑出眼淚來,&ldo;我怎麼就忘了呢,這確實是您的風格啊!如果您是更看重名譽的那種人,被握在手中跟一起聞名的御用廚刀就不會也是一套仿品!這還真是和史書上描述得如出一轍,只要一樣鋒利,其餘全無所謂!這真的是一視同仁……好一個一視同仁,我竟然也敗在這一點上!&rdo;
這是醉了吧?
聽長義那逐漸語無倫次的一番發言,鬱理越發的小心。
果然還是找個人來扶他回去比較好?
心裡剛這麼想,對面的刀又停下了笑聲,他理了一下額前的劉海,然後才又抬頭,要不是雙頰上的紅暈只單看錶情是全然不見醉態,對方似乎又恢復了平常的優雅少爺作派,優雅又紳士地重新坐好:&ldo;剛剛失禮了。&rdo;
&ldo;啊,沒關係。&rdo;鬱理這會兒是真確定他醉了。
醉刀偏偏挺有禮貌,得到諒解後還笑了笑,接抬手伸進了馬甲內袋,從裡面拿出了什麼東西放在了桌上。
那是一套女式用的迷你鏡梳組合。
&ldo;這不是……!&rdo;鏡梳那熟悉的式樣讓鬱理直接一愣。
&ldo;我做過一場異常真實的夢,夢見我有一次出陣大敗而歸,一身狼狽滿心懊喪的時候是您過來開解的。&rdo;長義低頭看桌上的鏡梳,低低道,&ldo;您許諾失敗的我隊長之位去復仇,親自為我取來新衣置換身上的狼狽,還贈予我您自用的鏡梳整理儀容,說用完還您。可夢裡的我並沒有歸還。&rdo;
鬱理:&ldo;……&rdo;好像有這回事,但這是本丸出事前發生的事了吧?借出去的這個小玩意她早忘了,沒想到長義居然印象深到失憶了還能靠夢境回想起來嗎?
&ldo;醒來後我找遍了房間,並沒有找到這套鏡梳。所以就去了萬屋,所幸找到了一模一樣的。&rdo;他的敘述還在繼續,&ldo;我不知道這夢境是否為真,但下意識地將它當真了。很抱歉,借了您這麼久的東西到現在才歸還……&rdo;
銀髮的付喪神一邊說一邊將東西輕輕推向桌子的對面。
&ldo;長義……&rdo;不知為何,鬱理聽到他這麼說竟無端端的難過起來,&ldo;不還也沒關係的,這種小事你沒必要這麼在意。&rdo;
這句安慰的話卻像是刺痛了什麼,他猛地抬頭,眼睛亮得驚人,可看過來時卻滿是嘲諷。
&ldo;您是不會在意,因為您在意的東西太多了。諷刺的是您在意的東西那麼多,我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