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在陽光下閃著耀眼光芒的圓弧型標誌——A行。
將來莊序工作的地方。
晚上回到宿舍,宿友都關切地問結果,我有些苦惱地說:“我還沒決定要不要去。”
結果第二天和思靚一起在食堂吃早飯的時候,思靚埋怨我說:“曦光,你昨天說話也太不小心了,容容一直沒有接到面試通知。你倒好,還說沒決定要不要去。”
啊,這我倒沒注意,的確太不小心了。我點點頭說:“知道了。”
下午那位李經理又打電話來,詢問我簽約的意向,我遲疑了一下說要考慮,他立刻又抬高了薪水福利,其實我所投的職位不過是個閒職,就算在上海,也不過三四千的薪水而已,哪裡有他給我的那麼誇張。
他大概以為我嫌薪水太低在拿喬。
掛了電話,忽然覺得有點難受,在學校的湖邊來回的走。
幾乎可以想象如果我去盛遠工作會是什麼樣子。其實在無錫的事務所也是這樣,和我同去的其他幾個實習生都被指使來指使去做牛做馬,唯獨我最好過,就算有人讓我辦事,也是滿面笑容客氣萬分。
可是別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呢?雖然我並不太在乎別人的想法,可是做一條莊序說的那種寄生蟲,好像也很沒意思。
在湖邊遊蕩了一會,我打電話給媽媽,跟她說我想自己找工作試試,媽媽先是反對,後來說著說著卻又高興起來,說我終於曉得自己謀劃了,然後又叮囑我如果找不到別死扛著,她再給我找。
其實打電話前我還是模糊的一時性起,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麼樣,可是媽媽高興欣慰的聲音卻讓我堅定了起來。
自己找工作吧。
至於盛遠……我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發呆。
我大概還是會拒絕的吧,不是因為爸爸,而是因為那裡太近了。
想去和不想去,都是因為那裡離莊序太近了。
打定主意,定下心來後,我繼續趕論文,這幾天煩惱工作的事情,論文進度又落下了。
這天我正在圖書館雜誌室抄資料,手機中傳來簡訊,是思靚的——曦光,回宿舍一下,有事。
咦,難道晚上要聚餐?
最近大四聚餐熱,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看看的確是吃飯的時間了,我立刻把書還了,興奮的揹著書包往宿舍衝。
回到宿舍,推開門,先把書包扔床上,“誰請客啊?”
沒人回答我。我這才發現宿舍裡的氣氛有點陰沉古怪,宿舍裡的人除了小鳳去了上海,其他都在,莊序竟然也在,我奇怪的看了他兩眼,難道他又要請客?
只是,他們幹嗎都看著我?
過了一會,容容首先開口,語氣絕對稱不上友善。
“聶曦光。”
“幹什麼?”我莫明其妙。
“你還問我幹什麼,這不是太奇怪了嗎?”容容冷笑說:“你做了那種事難道一點都不心虛?”
“我做了什麼?”我被她這種指責質問的口氣弄得有點火大,腦子裡的雞鴨魚肉一下子全飛走了。
“容容,你理智點,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思靚從椅子上站起來,凝重的對我說:“曦光,你星期一下午,有沒有接到容容盛遠的面試電話。”
我搖頭,這什麼跟什麼啊。
“到現在還不承認,聶曦光,想不到你居然會這麼做。”容容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奇特,似乎很氣憤鄙薄,可是又好像藏著幾分得意。
阿芬小聲的插嘴:“會不會是西瓜忘記了,那天我們走的時候她不是在睡覺嗎?可能接了繼續睡,起來就忘記跟你說了。”
阿芬這麼一說,我總算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容容難道是在懷疑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