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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他的劍再舉起,金龍堂主忙又道:“你這算是什麼俠客。”

“俠客也一樣有私仇,我想過了,就是不為私仇我也要殺你,以免日後再有更多的人死在你的手下。”他說得很肯定。

金龍堂主在他說話間又衝開了一處穴道,只剩下一處了,只恐天劍立即動劍,隨即道:“花名冊你們拿走了,我以後躲避也恐來不及,哪裡還有時間來殺人?”

天劍看著他,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道:“你在等時間,是不是?”

金龍堂主一怔,勉強笑道:“這對我有什麼用?”

天劍四顧一眼,道:“我聽得出的,你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響亮,周圍沒有人,你是在運內力企圖將穴道完全衝開,已經接近成功的,是不是?”

金龍堂主沒有作聲,拼運那兩股內力衝向最後的一處被封的穴道,天劍也就在這時候劍力掀起向他的心窩。

那只是一剎那之間,金龍堂主最後一處穴道已衝開,身形隨著意念轉動而轉動,總算讓開了心窩要害,那柄斷劍仍然刺進他的胸膛內,穿胸而過,直透後背。

他痛極而叫,一個身子不由自主倒退開去,斷劍亦脫出,兩股鮮血一前一後激射出來。

天劍也算目光銳利,一看便知道這一劍不能致命,疾撲了過去。

金龍堂主倒退出三丈才停下來,雙手一掩後背一掩胸前,狼狽之極,他身經百戰,活到這把年紀,幾曾受過這麼重的傷,哪能不慌亂。

天劍衝到他身旁他好像才覺察,第一個動作竟然是避,一面怪叫起來,天劍已顯然豁出了性命,一撲不中再撲,這一撲他是盡了全力,像一條狗也似,騰空撲出,也不顧空門大露。

金龍堂主若是這時候出手,絕不難攻進天劍空門,將天劍擊殺,可是他竟然仍是後避,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這一次,天劍終於撞到他身上。

他怪叫一聲,右手力拍在天劍頭上,只拍得天劍的腦袋立即一開為二,當場氣絕,天劍的斷劍那剎那卻又插進了他的小腹。

他另一雙手跟著拍下,雙手接一絞,將天劍的頭顱硬硬從脖子上絞飛了出去,接將天劍的無頭屍身也抓起來擲掉。

那柄斷劍這一次卻插在他小腹上,鮮血倚著劍柄滴下來,他那件金紅色的龍袍已經被天劍與他的血溼透,變成了一種怪異的血紅色。

他嗅著那血腥又變得瘋狂起來,像只尾巴給燒著了的老鼠也似,在那裡團團打轉,怪叫連聲,然後很突然停下,反手封住了幾處穴道,再將插進小腹的斷劍拔出來倒轉劍柄,又封了小腹附近三處穴道。

鮮血迅速停止了外流,他的一張臉卻已變成了灰白色,身子搖晃著,彷彿隨時都會跌倒在地上似的。

跟著他喘氣,拚命地喘氣,搖晃著走向天劍,將斷劍力插在天劍的胸膛上,再踩上一腳,接在一旁坐下,解開衣襟,將內衣撕碎,裹著傷口,他身上沒有帶著金創藥,也沒有帶著銀子。

這兩樣是江湖的人不能缺少的東西,在他來說卻一直是多餘,不說金龍堂弟子到處都是,他無論走到哪裡,左右都有人侍候著,用不著他費心。

受傷對他來說更是沒可能的事,現在他雖然不用為銀子的事費心,傷口卻令他大感煩惱,他也沒有想到從其他人身上找金創藥,卻不是不屑,而是沒有考慮到,他雖然是老江湖,某些經驗卻已因為拋下了三四十年而雖不致遺忘,亦一時間省不起來。

裹好了傷口他隨即走向天劍騎來的那匹馬,策騎向天劍來的路奔去,他的心情已安靜下來,心意卻沒有改變,仍然要去將那冊花名冊奪回來。

他希望能夠趕及,到底他也是一個人,正如一般人一樣,未到絕路就不會絕望。

當然他還希望得回花名冊之後,將花名冊毀掉,然後